又好看,遇事情还能共患难。
合着打着这个主意呢,什么叫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扣,季诚在心里骂:别看长的人模狗样儿的,姓郭的都是一肚子坏水。
“哎哎哎,你那什么眼神看我,”郭啸风不知道打哪摸出来个扇子,金秋十月的也不嫌冷,颇为风流的扇了两下说:“那是我弟弟,你往哪里想呢。”
刚知道林悠就是小叔的孩子的时候,他当真是吓了一跳。当天事情太多,他就天真的以为这哥儿是他小叔的相好呢。
怪不得小叔踹他。
“你来这城防司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只要早上来报个到,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郭啸风摆弄着手里的扇子道:“知道你正弄那个大澡堂子,开业了让我试试先。”
“不过,这京城九门已经屹立百年之久,已经有五十年未曾翻修过了,”郭啸风骤然收起刚才的漫不经心,“这京城的布防和城墙的翻修,殿下的意思是要咱们两个来做。”
郭啸风正色道:“眼下城外三大营的兵权还暂时在小叔的手里,若是三大营有了变动,这京城防卫是重中之重,你那个洗澡的地方赶紧完事,别拖了后腿。”
他这么说了,季诚哪里不明白,郭家两位武将掌握着京城所有的兵马,若是往前看,他们郭家百年钟鼎,从无行差踏错。
可眼下郭大帅娶了梁致的牌位进门,就已经是肃亲王的女婿,兵权混上皇室你郭家想干什么?就算是什么都不想干,在有心人嘴里,黑的也说成白的。
林悠的受封仪式安排在十月底,原本季诚是想赶在他册封世子的时候求亲,可手里没钱浴汤再快也要十一月中旬开业。
他只能混在来宾里看着自己的媳妇,遭受各家的惦记。
林悠在屋里紧张的搓了搓手,“诚哥呢?”
“回世子爷,”嬷嬷喜笑颜开地说:“后院季大人不方便过来,想来应该在前厅呢。”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见不到季诚心总像是没处放一样。可今天人太多了,他又不能让小厮把人叫进来,只能干等着时辰。
自从上一任世子梁致出了意外之后,肃亲王就像是隐世而居,二十年几乎没有出来走动过。如今又寻得仅存的这一丝骨血,若不是王爷推脱,皇帝也是要来观礼的。
早在相认之初林悠就被每天教导皇室礼仪,老王爷说过受封过后就不用再学了,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一天。
身上的世子服繁琐复杂,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少说也得有个七八斤重,林悠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
宗祠里站满了不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诚哥,林悠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敢在人群里找寻那熟悉的身影,只能一步一稳重的磕头行礼。
韩文斌喝着祭词,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个华贵的少年。少年的眉眼脸型和梁致一模一样,鼻子和嘴巴却随了郭霖。
这就是阿致在这人世间最后的影子了。
众人的目光都盯在林悠一个人的身上,韩文斌以专注掩盖贪婪,不想错过那眉目的每一恍。
肃亲王站在主位上,给林悠带上世子冠,深紫色的世子服他穿上之后,跟当年的梁致相像极了,恍惚间肃亲王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他颤抖着身子眼看就要落下泪来,郭霖扶了把道:“父王,侯府的印玺,我要不要现在就交到小悠手上。”
“他还小,这些东西先留着,”其实这些事都是之前商量过的,郭霖此举是只是想岔开一下老王爷悲痛的心情。
肃亲王府并没有女主人,文渊侯府也没有,这些动了求娶心思的人家,只好让在朝为官的男人来做这些内宅女人的事。
光是当天有意想要结亲的人家都快有二十户。
宴席上,郭啸风道:“小叔,我弟弟今天可真好看,我看好些个世家家风人品都还不错。”说完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季诚。
呵,他哪里得罪这大舅哥了,竟然在这里给他刨坑。
“小悠的婚事还是听他自己的吧,”郭霖撇了一眼季诚,咂么咂么嘴道:“你弟弟,从前在乡野里长大,那村里估计也就他能看。”
季诚:... ...他这便宜老丈人说的好像没错。
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