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安临哦。”
白衣人:?
这名字……怎么好像有几分熟悉?
他又听那方才及自己腰的小孩儿道,“林贵人……是我的母妃啦。”
白衣人:???
“你不是太子那……!”伴读吗?!
解庭南皱着眉打断他,嗓音脆生生的,与方才那怯懦的模样截然不同,“先说好哦,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太子的伴读,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啦。”
白衣人:……呃,这倒是。
这么说来……
他打量打量对方那澄澈的蓝眸,还未完全长开的漂亮面容,倒确实有林恩当年的影子在里面了。
怪了,他不会这误打误撞地,真拐了师姐的孩子吧?
——那师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找他拼命?!
白衣人打了一个寒颤。
小孩又喋喋不休地道,“况且再说了,你又是何人呀,我又为何要帮你把这玩意儿交予母妃,你莫不是要害我母妃吧!?”
男人一哽。
这……
不是都说师姐那可怜的孩子是个患了痴傻之症的,可如今来看,似乎也并没有传闻里说的那么傻啊?这一句句头头是道的,还没完没了了?
他想了想,觉着把原话说给他听好像也不怎么打紧。
毕竟也是师姐的孩子,横竖都是一家人嘛。
“…林贵人是我师姐,我定不会害她。”自从知晓了小孩真实身份后,白衣人的态度就变得恭敬了些许,也更真实了几分,低声道。
妈的,师姐。
小孩面色略微变得有些诡异,男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些,继续道。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枚信物罢了,具体是何物我也不好多说。”
信物?
解庭南眨眨眼,右手微微发力想打开这个盒子,却发现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怎么都拧不开。
男人顿了顿,十分友善地提醒道,“这盒子需要血脉相近之人以鲜血作为指引方能开启。”
解庭南:?
什么玩意?
古代还有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但这玩意儿既然是给林贵人的,自己这具身体的血脉该和林贵人相连才是,这么说来,他应该也可以打开……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乱来了,免得又被女人看出些什么端倪。
“所以……”小孩打定了主意,低头瞅瞅手上朴实无华的木盒,再抬眸瞅瞅跟前的白衣人。
“你们装作刺客偷袭随行队伍,就只是为了随便抓个人来帮你们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