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赡养了十几代,这负担也太大了,真是倒霉……不,更倒霉的是被连累的旁系。
直系后代被第一代男爵祖先连累,旁系被任性的直系连累,这卷得。
西格转头看罗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不是我家,也不是费德勒,这个责任现在落在玛蕾和迪马身上,在他们父母那一辈,就是家里负担太重,才卖掉一些家产,从紫罗兰区搬出去。”
罗知好奇问道:“旁系现在有五家,玛雷他们兄妹俩一年大概得付旁系五家多少生活费用?”
西格回忆了一下:“要保持旁系当时被诅咒的那一年的生活水平,一年至少给每个家庭一千金镑,如果有其他特别需要的大开支,比如生病,玛雷他们也需要负担一半。”
一千金镑可以在温恩瑞过上很不错的中产生活,五家就是五千金镑,每年都得付,可真是一笔大数目,难怪负担不起了。
西格望一眼周围清雅的环境,声音轻松:“如今,我们八家成员已经隔了十几代,就算是三家直系后代,按照辈分也早就是远得可以不认的亲戚……”
“但是,因为那个原因,我们被诅咒的家族没有分散居住,女儿嫁了人也跟丈夫住在家里,或者在附近,所以,我们诅咒家族之间的关系没有疏远多少……”
“我家跟费德勒家住在紫罗兰区,又更亲近些,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是兄弟也是朋友,我见证他结婚,离婚,还有他孩子的出生……”
“我在海上期间,每个季度都会收到费德勒的信,他很担心我的安危,几次想来海上冒险,至今他都还没下得了决心。”
罗知奇怪问道:“既然关系很好,你刚才为什么避开费德勒?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你回来了?”
西格看着罗知的脸,然后望向一眼已远离只见一片血红的花海,平静的语气中隐约透着无奈道:“费德勒是个热情、浪漫、自由、直爽的家伙,这主要表现在爱情方面,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感情,大方求爱,很容易喜欢上别人。”
这不是很正常吗?罗知奇怪地看着西格:“他单身嘛,可以喜欢任何人。”
西格没异议:“没错,他还可以追求任何人。”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遛狗的贵妇人。
她画了精致的妆,显得年轻,让人看不出来她实际的年龄。
她身穿淡蓝色蓬松裙子,身材很不错,容貌如花娇艳,是个亮眼引人的美人。
不知是因为勒腰次数多了,固定了腰型,还是她出门前特意勒了腰,她的腰比其他女孩看起来还要细。
看那细腰,罗知为她感到疼。
双方渐渐靠近,贵妇人的目光自然地望过来,不掩饰地大方地打量着西格和罗知,目光温和,笑容温婉,欲要问候。
在紫罗兰区,居民之间最讲礼仪。
“你好,唐纳德夫人,好久不见,你总是如此美丽,比卡佩男爵家的玫瑰还要美丽。”西格率先向贵妇人问候,手持礼帽按在左胸,同时不忘了踩一踩费德勒家的玫瑰。
“你好,它很可爱。”罗知则赞美人家的宠物。
“卡佩先生?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你回来了,我们的勋爵先生。”唐纳德夫人手轻捂嘴巴,控制脸上的笑容不让嘴巴咧大,让笑容刚好符合淑女的气质。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罗知身上,与西格同色的眸子中透出惊艳和欢喜的色彩:“噢!感谢光明!今天让我遇到一位心灵如此美丽友善的先生,谢谢你,它叫波尔,请允许我替波尔向你表示感谢。”
如果罗知是女人,她就会直接夸罗知的颜,罗知是男人,她就拐着弯夸罗知的颜。
罗知看向那只短毛白狗狗,笑着打招呼:“你好,波尔,我叫罗知。”
唐纳德夫人笑容不变,声音轻柔:“罗知先生,希望以后在宴会上能见到你。”
她转而望向一旁的西格.卡佩,没有一直盯着罗知看,那会显得失礼:“卡佩先生,你是今天回来的吗?”
“是的。”西格看看罗知,对唐纳德夫人道,“罗知第一次来,我带他熟悉熟悉家的路。”
他没说他们刚刚才回到紫罗兰区,家都还没进,这样的话会显得他在说自己很累,需要休息,在赶人走。
唐纳德夫人表现出自己的善解人意:“家的风景可以治愈旅人的疲惫,我和波尔先不打扰你们了。”
她也不奇怪为何他们二人两手空空,有钱人哪里需要自己亲自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