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间,他突然笑了。

“这次不叫我痔疮医生了?”

宋瑜:“……?”不对劲。

军医:“老牛吃嫩草,嗯?”

宋瑜:“…………”

很不对劲!

“怎么可能——”宋瑜一脸懵逼地看向容时,“江淮,江淮是——”

虽说是完全不一样的脸,可这表情、这语气、这说话内容——

江淮怎么可能是爸爸?!

容时木着脸移开视线。

他已经尽力给线索,傻猫猫一直猜不到他也没办法。

这次他救不了场了。

没等宋瑜接受现实,耳朵突然被拧住。

“嘶——”宋瑜下意识要回击,却在反应过来时生生给忍住了,微微弯腰主动把耳朵递过去。

爸爸好凶。

沈斯年拧着自家儿子的耳朵,下手不留情面:“这些年本事没见长,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和生离死别的爸爸重逢,竟然是修罗场。

宋瑜心情复杂,偏头看了容时一眼,小声说:“老婆教我的。”

容时:“……”

这锅甩得真丝滑。

沈斯年唇边的笑意凉飕飕的:“甜死人的饼干也是他教的?”

宋瑜点头,出卖得毫无心理负担,声音委屈:“爸爸,耳朵拧断了。”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沈斯年一定要拉着傻儿子坐下好好聊聊人生。

“什么事,进来吧。”

外厅里的动静吵醒了卧室里的宋征,他靠坐在床头,让他们进去。

听了容时简短的汇报,宋征接过沈斯年递过来的水杯,没有太多的意外。

“千里换班前刚给我汇报过情况,目前这边抽不出太多人过去。”

叛党的军队还在不断扩充,他们必须得保证帝都星有充足的战斗力。

一旦帝都星沦陷,后果不堪设想。

容时淡声道:“我有个想法。”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出休息舱。

看着舱门关上,宋瑜抬手去捏容时的脸。

“你竟然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