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几个人的脑斗,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扔进水里洗干净然後一睡到底。
“曹译。”只是门卡刷开,後背了声音。
曹译的腰细不可察地直起,勾了个笑容回头,对人说:“闻皆。”
“回来得这麽晚?”闻皆挑眉,举止还是带著股他独有的迷惑人心的潇洒劲。
“会开晚了点……”曹译又笑了笑,尽管已经疲惫得有些想昏倒,但他实在不是软弱男人,身形也实在不如周泉悦的纤细,他就算是腰稍弯一点也有损於他在外的体面形象,只好强撑著跟闻皆说话,可能勉强应对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那种以为见到闻皆会有的心如针刺倒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密密麻麻。
“听说你离开这里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闻皆朝他点了下头,再示意电梯方向,“一起喝一杯?”
曹译自嘲地笑了笑,他决定不再向往日那般强自撑著了,毕竟都已经与他分手了,再想顺从他想讨他的喜欢也没有意义了,“不了,累了,这几天谈公事都没好好睡一觉,改天有时间再说吧……”
他推开门,手搭在门上,转过身又把那打开门的空间用身体拦住,用身体语言杜绝著人的进入:“我先休息会,改天再述旧。”
他强牵起笑容,抱歉地朝他点了下头,欲要关门。
门外,闻皆又挑起了眉,显得有点惊讶……
曹译没再多看,真的把门关了上……
他知道闻皆对他的影响力,闻皆也清楚知道……所以当下拒绝了就赶紧撤退吧,不要再给自己可乘之机了。
以前爱得再讨好也没有一点用,现在,人都已经与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再去舔人家的脚趾头去乞爱了……真的已经不想。
残余的自尊,还有疲惫的心态让他已经不想再挑战自己的底限了。
这次,谢采应该要相信他了……曹译在浴室里对著镜子里面的沧桑男人感慨地苦笑了一声,他奋斗快半辈子,为一个男人失了事业不算,尊严也丧失尽半,真的已经够了。
他不能再颓废无用下去了。
曹译在房间里整理好资料出了房门,到了大厅时,闻皆居然还在。
英俊的男人笑得微微有点无奈,“过来,我送你去。”
说著就伸出手,好像欲要拉一下曹译。
曹译用别人觉察不出的身势闪了开,他知道该怎麽用肢体给人面子,话里间也是:“我都叫好了车,真的不麻烦你了……下午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
他带笑怔徇著,脚步还往外走,一派匆忙赶时间的举态,而实际上,他在等著闻皆的拒绝。
“我送你。”闻皆也跟了上来,那曹译以前老是用手缠绵地来回抚摸的嘴角露出好看弧度,三个字说得轻淡但不让人拒绝。
“真不用了……”曹译走到了叫好的出租车门前了,外面太多人,闻皆不会拉他的,他确定无疑。
“曹译……”闻皆这下连眼睛里都带些无奈了,他看著曹译不听他叫他就进了车门,只好弯下身体,对著里面的人说:“那就下午一起吃饭……”
曹译朝他点头,等车一开离酒店,他的笑容冷了下来,他充满著倦意揉了揉头角,他不知道闻皆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按理说他得到了周泉悦,与自己的手也分了……自己也很识趣地闪得远远的,他们之间应该再不需要别的多余的关系的。
再说,他以前没那麽好约的,自己说下午吃饭,那也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可如今?他不应该再来挑拔自己的……不管他是什麽意思。
他退步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赔了一切也没一句责怪与难听的话,他已经把他拥有的所有的最好给了闻皆。
可这些,还是换不来这个男人最後的一点理解……这可真是再在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面再又撒了一层大面积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