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被我送了走,我与他终究是不适合……”闻皆淡淡地说著,“你和我在一起这麽多年,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得很,我也没什麽不能说的,可能与他一直习惯了只是照顾与被照顾者的模式,成为相伴之人还是要欠缺一些。”
“即使那样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曹译顿了一下,接著把口里的牛排塞进口里,吃完才说:“你连真心喜爱的人都候不了长久,何况我这个你从来不真放在心上的?”
“我想了想自我们认识起,已经有五年多了……”闻皆有些疲意地揉了下额角,半靠著椅子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爱我,有时事觉得对你做来没必要,是有些轻忽,但如果我说突然我觉得你比我以为的要重要太多,你觉得会接受我的这种说话吗?”
“这算什麽?晚来的剖白?”曹译皱了眉,把刀叉放下,站了起来,把手上的白色餐巾放回桌上,居高临下对著坐著的闻皆摇了下头,“我不管你现在是怎麽想的,但我想放手,我以前没要到的,你现在给我我也不稀罕了……”
说完,他就头也没回过一次就走了。
世事爱捉弄人,曹译从来没想到会在听到闻皆承认他的重要性的这天会是这样的场景心境,人要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去爱不容易,找到了并且为之深爱了好几年更不容易……只是,一句淡淡的分手真的是伤得他太深了,也让他看破了他与闻皆的不适合。
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多爱他,爱到想陪他一起看一辈子的细水长流;而闻皆从来要求的不过是顺他如他意的人生,这个用高高在上态度主宰感情的人是与他不一样的,他的感情与自己的从来都不在同一个天平上,他要的只是一份平等的感情,而这闻皆从来都给不了他,算起来就算他对自己有感情,但那些感情从来没有多过对周泉悦的在意……
以前他觉得还能忍,是因为他爱得放不下手……
但以前看不透就算了,现在看透了,事情也就该到此为止了。
郑功等几人在俱乐部等闻皆过来喝酒。
闻皆谈完生意,尽管有些累,还是叫司机送了他过去。
一夥人见著闻皆了,纷纷都过来问闻皆这几天干的事是什麽意思。
等确认闻皆真的送了周泉悦去了澳大利亚,并且就是在今天下午飞走时的消息後,一夥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不敢置信闻皆能这麽舍得。
周泉悦的才情与性情他们是看在眼里,以前觉得他这样的性子的人要是跟了闻皆都觉得他有些委屈,没想到,反倒是闻皆先撒了手。
郑功更是觉得闻皆不可思议,冲著酒劲,上前非常不悦地打了闻皆一拳。
闻皆斜眼看了眼好友,郑功觉得自己那点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小心思全被闻皆看了出来,只好回头继续喝酒去了。
而闻皆则对另一边来了坐著不动的顾长历打了声招呼,问:“今天怎麽来了?”
“来喝一杯……”顾长历朝他摇了摇酒杯,当闻皆坐到他身边时,朝旁边要参与过来说话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接到眼神後笑了笑,识趣地走了开。
闻皆看了眼就算不动声色也让人忌惮的顾长历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用手段……”
“以前是没有人值得用手段……”顾长历垂眼看著酒杯红色的液体淡淡地说:“当遇见一个你觉得非要不可的人之後,自然什麽手段都能做得出。”
“你就觉得我非要曹译不可了?”闻皆似笑非笑地说道。
“又怎会不是?”顾长历抬起眼皮瞥了闻皆一眼,悠悠地说,“你该去看看你跟曹译度假时那些在船上岛上的照片,看看自己的那张脸,自然就会有答案了。”
闻皆愣了一下,这他还从没关心过,不过,他向来注重稳私,曹译也从不爱怎麽拍照片,“你一直在调查我?”
要不怎麽会有这几年他的照片?他与顾长历就算没有跟郑功交情那般好,但他记得关系也没那麽坏吧。
“不是我,我只是偶然从某个关心你们的人手里得来了一套看了看……你要是要,我可以拷贝一份给你。”顾长历丝毫没有为忤地淡淡说道,
闻皆当下心下了然了那个关心他的人是谁了……他从来都知道小悦私底下有一些动作,他也交待过给保安部门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看来,当初是太放任他了。
玫瑰,白色,红色。40
当谢采从她的渠道知道周泉悦被送走时,问晚上回来的曹译知不知道这件事。
曹译点头,肃著一张脸一言不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