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他是硬被请来的客人,吃饱是他的权利,更何况他现在饿到不行。
倒是周泉悦看到他,笑了笑,清俊的脸上一片温和的淡然,“曹先生……”
“周先生……”曹译也礼貌地回叫了一声,既然有人先开了口,闻皆也在,他就干脆说道:“你与闻皆现在还是恋爱关系吗?我对做第三者没兴趣……你知道的,闻皆先生让我睡在他的床上……”
“闻皆先生”四字他说得讽刺,完了还加了一句:“对三人行我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说得坦荡,周泉悦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出国前,闻皆哥虽然没与我清楚说明,但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著,一脸云淡风轻看向闻皆,没有难受,也没有其它情绪,但表情里带著一点没有感情的漠然。
那是一种比受了伤还受伤害的姿态,曹译看得心里发堵,他皱了眉,没什麽期待,但也看向了闻皆。
然後,他看到闻皆淡淡地说:“小悦,吃饭吧……”
说著又对著曹译轻皱了眉,说:“先吃饭,我带了你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必用这种口气说话。”
曹译刹那像被喂了满嘴的狗屎,直觉得肠胃一阵的恶心。
他算是明白了,他与这群连生活都像在演戏,缺乏真实感的人是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玫瑰,白色,红色。50
如果以前的那些理解与忍让是为了爱的话,现在的境况曹译只能感觉到诡异,尤如同时吃了苍蝇与炸弹,恶心又觉得危险。
他与闻皆什麽关系都没有的现在,却躺在了以前轻易不能来的闻家老宅,闻家主子的卧室里……如果周泉悦恨他,曹译倒是觉得能理解。
他是怎麽忍受得了闻皆这样的人的?连他这般痴迷过闻皆的人都受不了。
闻皆要上床时,曹译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著手中的文件出了门。
“去哪?”
“客厅,阳台,哪都行……”曹译连人都没回头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懊丧地拖著拖鞋,睡衣因他的急走在飘著,远远看著,就像一条愤怒的公牛要去战斗一般……
周泉悦远远地看著曹译走了过来,再到走近,然後就是错过……
错过几步,曹译回了头,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是真对他不感兴趣了,如果你有,能不能把他给要回去找根牢点的绳子栓住了?”
周泉悦满心的对曹译的波涛汹涌化为了嘴边的失笑,他带著倦意淡淡地笑了:“我把握时机栓了一次,以为紧得不能再紧,但只一朝夕之间,他回过头的一个想法就全部消尽殆毁……”
曹译听得沈默了下来,周泉悦却是不知自己为什麽突然说了实话,也沈默了下来。
他们对视著,第一次没有硝烟充斥在他们周围地互视著,最後,曹译叹了口气,说:“我还是不喜欢你,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没法觉得你是个还成的人,不过,你是真适合闻皆……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
他摇了下头,不再看人,又走路有风地往楼顶上的天台走去了。
以前在爱情的迷途里看不明白,现在回首再细细思量,人跟人在一起,热情终究是不可靠的,日子久了,总是会淡,会逝去的。
他与周泉悦,早就分化成了闻皆这种人身边的两极……而他曹译,只会是越来越远的那端,因为他不可能为了闻皆过多忍让。
他的爱情,是用来换另一份爱情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人,再看得开,想得远,也还是图一份能对应的感情的。
如果最终得不到平等,就算闻皆没有先喊停手,到後面也是会支撑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