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一看是报警电话,抚著额头喊著“祖宗”就去抢手机,拿过手机指著闻皆他们无力地说:“警察爷爷见了他们都得喊一声爷爷,你打电话干什麽?”
庄严明自然知道没用,抿著嘴去解脖间领带。
这时,顾长历紧紧盯著他解领带的手,在庄严明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时喉咙剧烈地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这在庄严明要揍人的严肃气氛里实在是大煞风景,如果知道脸红是何物的话闻皆都想替顾大银行家脸红一下,这麽大一个银行的行长,真不知道以往的那些定力哪去了。
曹译也挺惊目,瞪著一点也掩饰不住狼子野心的顾长历,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解了领带的庄严明冷哼了一声,无视於先前顾长历那丢人的吞口水声,只是对著顾长历说:“顾先生,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用请的?”
顾长历看著他,与那冷漠的眼神对视半晌之後,走向了门。
庄严明没看顾长历一眼,看向闻皆,冷冷地说:“你呢,闻先生?”
闻皆看著他筋骨突起握起的拳手,一看他的姿势就知道他是练家子,他随意地看了一眼,没回答庄严明只是对著曹译淡淡地说:“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明早来接你上班。”
他说著,走向门,门被打开,保镖们站在了门口,闻皆也没回头,就那麽走了。
第二天曹译自然没有去上班,律师替他去了。
庄严明决心已定,曹译只能依他。
倒是谢采在美国那边来了电话,告诉曹译说闻皆下月与某委员长的孙女订婚,让曹译稍微关心一下电视。
曹译倒是真打开了电视,看著新闻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举证,连最有力的联姻这种说话都出来了……要是他没有心酸那是扯淡,但更多的是轻松。
就好像不能吃糖的小孩看著摆在面前的蛋糕,蛋糕突然被拿走了一样的轻松。
不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心痒耐捺的,管它是谁拿走的,越是让斗不过的人拿走越好……免得不死心还想前去抢夺一翻。
如此甚好,来了个不能惹的,彻底断了那点念想。
曹译都不再想去猜想这是谁下的手段,是闻皆他爸也好,周泉悦也好,不管是谁,只要能绊住闻皆,都差不多是他的恩人。
闻皆面前两条路,要麽与江茜茜结婚,要麽,在今年为闻家生下一个继承人。
江茜茜一直喜欢闻皆,闻老爷子刚一在江家那边放出风声,她就已经配合著让新闻上线了……可见急迫之心。
不过,闻老爷子不想逼迫儿子,於是,有了第二条路,相对自由一些的路,闻皆肯定会选的第二条。
比起结婚,第二条实在是太容易接受得多。
闻皆陪他老谋深算的老父喝了半天茶,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临走前说:“给再我一天,爸爸,到时给你答案。”
他出了老爷子的住处,打发了司机,自己开了车去曹译的家。
开到半路,帮他盯人的人来了电话,说曹先生与他朋友离开了家。
闻皆问了他们离开的方向,车又调了头。
还没开几分锺,那人又来了电话,在那边有点慌忙地说:“人跟丢了……闻先生,你打算怎麽办?”
怎麽办?把你也给丢了?闻皆阴沈地想著,干脆地把车停到了一边,抽出了烟出来吸。
随之顾长历的电话也来了,说:“我那里跟丢了人,你呢?”
“一样。”
“有人出手?”顾长历没有疑问地说了句类似疑惑的话。
“哼……”闻皆冷笑出了声,“有人想躲,更有人想让他们消失……这倒是一拍即合。”
说著,烦躁地把电话给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