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的人。
想起来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曹译明白庄严明的性格,只是他圆滑得多,有事些他也就是想想而过……感情的事,是合是散,那个人是谁,有时候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喜欢上了,遇见个好人,那就是件有福泽的好事,那个人不怎麽样,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反正他是自认倒了霉,花费太大代价与人分了开,那口情爱的气焰也就熄了灭了,就算尚存温度,不过已经不可能再自燃了。
可能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没得办法了,也就能坦然地接受结果了。
庄严明要签合同那天,曹译在酒店收拾行李,打算合同一完就直奔机场。
只是到了中午,庄严明带著谢采回了来,脸色一片铁青。
曹译愣然,问:“怎麽了?”
冷著一张脸的谢采说:“那公司的幕後老板是顾长历,严明没签就回来了。”
曹译听了胃疼,他看了庄严明一眼,坐到椅子上,苦笑著说:“你怎麽还是这脾气?”
这笔单子不签下,前期资金不入帐,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就是一个致命的大问题,这期再不能购买材料,工厂就得停产,工人也就不能持续工作,好歹也是近百人的生计……
可是,问题是他引出来的,庄严明的流动资金都给了他,曹译头疼不已之余去拿了庄严明的包,把合同抽了出来,把机票给了谢采,“你们去机场。”
庄严明看他。
“不签就不签吧,”曹译说,“但事情因我而起,我也不能让公司倒闭,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轿,要是完了,你让我怎麽过日子?”
“你想怎麽办?”庄严明嘴角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严明,让我像个男人。”曹译很严肃地看著庄严明,“顾长历对你的那点心思我们都知道,这种人是不会不罢手……你是完全不想与他周旋才二话不说回来的吧?”
庄严明铁青著脸,一言不发。
曹译笑了笑,说:“你不能,但我能,我就是在这种浑水里讨生活的人,严明,你回美国继续你的生活,我在国内继续想办法。”
庄严明听了,棱角分明的脸更冷了,想要说话。
“别再说了,”曹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开口,很烦躁地说:“我懒得理你的这硬脾气,反正这辈子你也改不了了,谢采,你跟他回去,这事我来办。”
谢采抿著嘴点头,不过拿著跟庄严明一样冷的眼神瞅著曹译。
曹译回瞪他们,“看什麽看?我混这麽多年混到这地步,以为我是吃素的?”
顾长历的电话打到了酒店房间里,曹译接了一个之後,亲自押了庄严明去了机场。
机场内,曹译看著好友喝著他买来的咖啡,伸出手抱著庄严明的头,在他头发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说:“你别想著妥协了,我们性格不同,办事手段不同,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还想著多存点钱,以後老了我们能买个大房子养老,我要养你还要养谢采,很不容易的,你别拖我後腿了。”
“他也不能拿我怎麽样。”庄严明心里那口厌恶之情咽下去之後,觉得公事还是归公事,就算别人有企图,自己不上当受骗就好。
“得了,你也知道那些人,跟他们斗什麽斗。”曹译早已领教过那些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正面对抗,能躲得了就躲,能逃得了就逃。
“别让他缠上,一旦缠上了就甩不掉了。”机场已经发布登机广播了,曹译把庄严明手里的咖啡杯拿过来,回头对著谢采说:“你们回去了等我的消息。”
说著又叹了口气,说:“我这麽圆滑的人,怎麽身边的两个人都是硬脾气?以後老了我肯定会被你们气死。”
“你真的死心了?”谢采拿著狭长的凤眼瞄著曹译。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们都快吃不起饭了……”曹译真是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谁他妈有心思还想著那事啊,他现在满脑心思的想著另外去找公司拉业务。
人总是好说歹说给送走了,曹译联络了以前的老板,想从他那里与一家公司搭上线。
他刚与人说完挂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居然是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