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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曹译也不能乱动了,因为闻皆紧紧地抓著他手与他五指交缠。

他偏头看了下闻皆那嘴角带著点淡笑的从容模样,心还是有点恍惚,说起来有点矫情,他确实把闻皆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要重要点……他就是这点不好,爱一个人了,就是这人再不好,他还是希望这人能好好过日子。

他就是这种心思软得有点犯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跟闻皆如此纠葛还想著要在一辈子的可能性。

闻皆检查时,曹译在一旁探头探脑,後来医生烦了他明明没说话但动作奇多的绝大干扰,叫了护士轰他出去。

曹译被人请出去时,站在当地可怜巴巴的看著闻皆,希望闻老大发挥点恶势力欺负下医生把他留下来观瞻。

闻皆倒是想留他下来,只是检查他的医生是他母亲那边的长辈,老长者白花花的头还威严地立在面前呢,他也不好与对曹译温言浅语,只好拉了拉他的手说,“你出去坐一会,帮我倒杯水,我马上出来。”

“啊……”曹译瞅瞅他,瞅瞅医生,又瞅瞅仪器,终於还是提步出门了。

可他一出去,门一关,门上的玻璃边就多了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们这边……

看得老医生摇头说:“这还没守够啊?平时也没见他对你好啊……”

闻皆微笑,轻言慢语地解释:“他年幼父母双无,最害怕失去亲人,平时倒还真不稀罕我,不过有一点小病小痛的倒会紧张得不行。”

老医生笑了,点头说:“倒是把你的命看得很重,这种人是能过一辈子。”

闻皆也点头,笑著说:“可不是,他性格其实硬得很,要不是出了这事也回不来,总得说来,也还是我占他便宜。”

“那就对他好点。”老医生检查完,嘱咐他说。

针管抽出了血离开了身体,闻皆放下了衣服,朝他微笑点头应承。

闻皆刚走开门边,曹译就打开了门,还是略带紧张地问他:“疼不?”

“还好。”闻皆换了没抽血的左手牵著曹译,温和地对这个紧张了一早上的男人说:“只是个复检,看情况并没有什麽问题。”

“这种事,谁又知道。”曹译最近也没少看关於闻皆病症方面的书,越看头越大,医生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好像复发与不复发之间也并没有明确的线可鉴,总不能得个确定不会复发的答案。

“我说了,我会没事。”闻皆笑著挽住他的腰,亲了下他的脸。

心不在焉的曹译任他搂著往前走,皱著眉头想著看得什麽时候才能看到检查报告。

闻皆的报告一天後才出来,曹译这两天是工作都没有心思,坐在客厅沙发上干巴巴地等著,闻皆要是去他旁边坐会他都觉得不耐烦,对他说,你忙你的去,别呆我旁边。

玫瑰,红色,白色。ii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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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曹译起来,一大早的自己就去医院了……临走时还打掉了闻皆搂他腰的手,训斥了闻皆一大早就想发情的下半身一翻。

医生早就等著他了……听著那老者口里冒出的一大堆医术名词,曹译努力装得很懂地听著,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一下。

而他的心里早就在得知闻皆情况稳定之後就在想,管它的呢,没事就好……不过医生也不好得罪,他爱说我就听听吧。

免得家里老坏蛋的主治医生因为他的态度以後给小鞋穿……怎麽说来,那人的命还是挺重要的,不能因为他暂时没事就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