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不怎么有大能心胸地在心底发出冷嗤。
至于那冒牌货,则是个货真价实的冒牌货——
燕霄私下与他见面,看看他的脸,幽幽道:“哪里寻来的人皮?”
那冒牌货笑笑,恭敬施礼,“回秉掌门,自然是高价寻得。”
燕霄不置可否,只施法,在那张脸上动了几处,做了一番几不可见的修改,令那人皮更像流光。
又对冒牌货道:“站直,无事少有神色。”
冒牌货:“掌门是在教我如何做羽仙师?”
燕霄神色不明:“你不是他。”
冒牌货:“自然不是。”
可流光在一旁觉得,燕霄看那冒牌货,就像穿过那与他极为相似的皮囊,在默默看着他本人。
他又被电了下。
待燕霄离开,流光弄晕了那冒牌货,将人洗了记忆丢下山,自己顶上那冒牌货。
他觉得这样方便一些,省得天天躲在暗处,哪知道到了夜里,燕霄又来了。
他丢过来一把剑,叫流光擦剑,自己往斜对角一坐,撑臂抵颌,默默地看着。
流光擦剑,擦剑,擦剑,擦着擦着要抬眼,被燕霄喝住:“继续擦。”
流光:“胳膊酸。”
燕霄冷笑:“你区区替身,借大能之名与皮相,折你寿数与气运都是轻的,还敢挑三拣四?”
流光:“掌门这是……?”
燕霄忽然瞬间近身,挑起他的下巴掐住,眼神晦暗,语气阴狠:“若不是留着你有用,仅凭你捏造的这张脸……”
流光终于又在心底顺利骂了出来:狗东西,轻点捏。
而燕霄面对这位替身,情绪总是极为复杂:明明厌恶,却总来相见,见了更觉得讨厌,但该来还是继续来。
流光便白天做着那替身,四下无人的时候隐身,继续跟着燕霄。
这日,他跟着燕霄,燕霄走着,忽然一顿,折向了冒牌货的住处。
流光正想着要回去继续做那个冒牌货了,燕霄拉起腰间挂的玉牌捏在手中,边摩挲边自言自语道:“我近来魔息不稳,常有恶念,怕是过于想你了。”
“罢了,一个假货,能有什么召集仙门的魄力,不过是我执念那样貌,饮鸩止渴而已。”
说着,手中变出一只酒壶,再隔着壶盖,往里轻吹了一口魔息。
流光:……
万万没想到会有被毒死这一段。
早知道当初不顶那冒牌货了。
流光先一步回房,准备做回他的替身,然而一进门,却见屋内已经有了一个“自己”。
他一愣,未现身,那一模一样的自己却轻易察觉到了他的所在,径直转头看过来,还对他笑道:“几次破我棋局,流光,久仰。”
流光没动,对方身上属于同类的强者气息被他一下捕捉到了。
他猜测:“一直听闻仙门幕后有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