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招她进宫?侯夫人心里一顿,莫非皇后那也存了什么想法不成,看来令桐这事还不宜拖太久,只要如清点了头,她就要抓紧上门来提亲了。
许如清当然不知道自家母亲已然开始为他的亲事做了打算,他这会正陪着才出宫的令桐慢悠悠的走在回府的路上呢。
实则也不是他们故意走这样慢,实在是前面的太子与白令权的步伐太慢,他们跟在后面的也不好走太快。太子每次出宫喜好步行,是以他们回府也就习惯了自己走路,可今儿太子爷不知又犯了什么别扭,在前头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快步,做的一副边走边赏景的模样,但这条路他们走了不知多少次,有甚景可赏的。
令桐今儿却因为摆平了皇后心里高兴,在后面与许如清有说有笑好不惬意,丝毫不在意速度快慢,瞧那形容还巴不得再慢些。她这说笑声传到前面,冉于飞这心里就像猫挠一样难受,不就是赏了几样破首饰么,真是没见过世面,至于高兴成那副德行。方才与他出宫的时候还一声不吭端庄贤淑,一见到许如清便笑眯眯的打招呼,这是瞧不上他做给他看的么。
白令权走得慢却是在琢磨自家妹子又行了什么好事,虽说赏了东西,可他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这一趟鸿门宴,没受罚已然不错,怎么还赏了这么多,可别是在暗示什么才好,他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冉于飞,小声道:“喂,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赏了这么多东西,你去可是听见什么了?”
“没听见!”冉于飞没好气,“我还不知道问谁呢,谁知道她又给母后灌了什么汤,倒把母后哄的团团转,不仅赏了东西,居然还叫我跑腿送她回家,我这还好多功课呢。”
“得了吧你。”白令权也是不给他面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么,你最是巴不得出宫的,做功课?别让我笑话你了,我妹子进宫一趟,我们一家人担心了一整天,你代皇后跑趟腿怎么了,去我们家示一示好,功劳还不都记在你头上了。”
冉于飞闷声,听着后面越来越小的说话声,一张脸拉成了驴脸,就不能大点声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还不能让他们听见的。
“喂,表哥。”令桐凑到许如清身旁小声道,“李掌柜的事可是摆平了么。”
许如清莞尔,“嗯,有我在你放心。”许如清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表情,俩人相视一笑,那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冉于飞偷瞧了一眼顿时一口浊气涌上脑门,脚下似生了风一般迅速朝国公府行去,白令权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凉在半空好不滑稽,害他大家公子的风范一下荡到了谷底。
“喂,被踩尾巴了你!”白令权小跑跟上,没一会就与令桐二人拉开了距离。
“表哥,过几天还带我跟乔哥出去好不好。”俩人在后面稍稍加快了速度,但还是与他们相距甚远。
“嗯?你眼瞧着就是大姑娘了还尽顾着玩,功课可学好了,针线可提得起来么,理家又学了多少了,还想不想嫁人了?”
“嘿嘿……”令桐搓着手傻笑,“这不是乔哥有心从商,除了我没人肯带他出门,我出门也就只能求表哥你,你人好心善,出门巡查铺子的时候捎带我们还不行吗,我保证不会添乱的好不好?”
许如清故意板着脸,“可是姑父考你功课你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