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先皇,太后一阵伤感,有时候皇帝并不如外人想像般尽是自由顺心,他的一切关系着一国命脉,便是先帝的病症不也是遮了又掩,直到遮不住了这才透出去的,但透出去的那点风声比起真实的情况来又不知轻了多少。如今圣上年少根基不稳,她们孤儿寡母的守着诺大的一个摊子已是不易,若是再被有心人抓住一点风声兴风作浪,那他们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只是如此一来就苦了圣上,他虽不是自己亲生,可从小教养到大,已然是宛若亲生,太后见他如此懂事隐忍,心里更是心疼,“你这样懂事,你父皇在天之灵可就欣慰了,可也不要尽苦了自个,真要是不舒服也不必非要瞒着,我们请了小裴太医来瞧,惊动不了太多人的。”
冉于飞只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母后今儿叫我来可是有何吩咐?”
太后想起正事,便不再追着他问,“是萧家那个丫头,你怎么好端端的把她放到正殿去了,瑞国公家的丫头可是有不和你心意之处?”
不合意,太不合意了,八字不合,克星一枚,再也没有比她更讨嫌的人了。
太后看他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便忍不住多想了一层,“论模样来说,国公家的丫头是差了层,萧家姑娘娇俏可人,模样也周正,你重看她也在情理,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不给国公面子怕是不好,你到底年纪小,虑事不周,此举是欠妥了。”
冉于飞索性也不辩解,瞧在太后眼里就添了分不高兴,萧以柔小小年纪就担了魅惑君主的名头,长大了怕是更甚,自来做太后的最怕皇帝宠幸女人忘了根本,况自家侄女将来若是问鼎中宫,圣上与她夫妻离心可如何是好。倒是白家那个丫头资质平平能让她放心些。
“以后再有此类事情,你先与我打声招呼,几个丫头才来摸不准脾性,你这样突然抬举萧家的,剩下的几个表面上不说可心里怎么想你能猜得透么,便是制衡拿捏也要先把人看透不是。”
冉于飞心里压根就没打着什么制衡拿捏的主意,女人,尤其是扎成堆的女人,他只有躲远的念头,她们什么脾性管他什么事,女人就是无休止的麻烦,如同一百个白包子那样麻烦。
太后见他这般执拗,更笃信了心中的念头,对萧以柔也就越发不喜,但现下他还小,男女上的事也不好说的太透,只好另道:“如今萧家姑娘住了正殿,瑞国公家的又搬去哪了?怎么听说瑞国公将她接回家了,可是因这事起了埋怨不成?”
冉于飞终于有了反映,“并非因此事,瑞国公念她念的紧,接回去住个一两日便送回来,我已将她单独安排进延禧宫了,宫里再好到底不比家里,想来瑞国公也是怕她住不惯这才放不下心,如此将她单独安排在一处也能酌情添减些用度,也免的其她小姐多心,再将其余三位匀出一位来放在骄阳宫中,您看如何?”
太后想了想这样安排也妥当,便点头允了,又听冉于飞道:“还有一事要您点头的,儿子瞧几位小姐身子皆不大中用,来了宫中几日便有人染了病,不知道的还当是宫里不尽心,我想也安排他们学一些拳脚骑射的课程,不为别的只为强身,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