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令桐被冉于飞一路拖回了乾元殿,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她这几日的火也被拱了上来“你吃错药了,见天发什么疯!”
“你说呢,我废了那么多时间,你就交白卷来报答我?”敢说他吃错了药发疯,她才是吃错了药!
“我交白卷跟你有什么关系?”令桐话赶话的回了他一句,冉于飞顿时愣住。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不留下还能少气自己几年。“你忘了我们的十年之约?”到最后,他只寻了这么个烂借口,真是不受气不成活,他还真够自虐。
令桐还真是想笑,“找这么个理由,谁听见看见了么,有字据契约么,别跟我提什么君子之约,我不是。”
“好,好!”冉于飞气的眼中冒血,“字据契约是吧,你等着。”
冉于飞跑到案前,提起笔来一通挥舞,待将两人当初的约定写完,端起自己的印章便狠狠扣了下去,又托着令桐过来,拿起她的右手拇指,忍住想咬破的冲动往印泥上一按,后又狠狠的戳在契约之上。
“朕亲自盖了印章,你也按了手印,你要还觉不够,咱就将它当圣旨昭告天下,你看还满意?”
令桐甩开他的手,拿眼角瞥了一眼圣旨一样的契约,又抬眼轻看他一眼,一句话没说便转身出了乾元殿。冉于飞一拳头砸在那张纸上,心里空唠唠的却堵的难受。当然,而后几年他知晓这便是情窦初开的滋味,亦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然而现今的他却并不知晓自己这一举动给日后带来多大麻烦。
也就两日过后,小考成绩出来,令桐以绝对的优势赢得留在宫中的机会,但是新年将至,她们得了小考成绩后便一起回了家,临走也没再与冉于飞见一面。
回家当日,白令权与许如清一并来接她,三人和乐的背影再次刺伤了冉于飞的眼,德宝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自从小考那日过后,圣上的脸上就没见过笑容,这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沉冷冽,到底是好是是坏。好的是,有了帝王的威严,麻烦的是他们这些身边人,这三天两头拉着脸谁受的了啊,以前他发脾气,德宝还能摸准个七八分,可是最近他阴晴不定的,他完全摸不透啊,害的他每日加紧尾巴小心伺候,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冉于飞这个样子一直持续到年后,可想而知这个新年过的有多磨人,乾元殿的人从上到下都没敢有过一丝笑声,直到转过年来,令桐重新回到宫里来拜见圣上的时候,这种磨人的气氛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