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桐摊摊手,“我怎么知道,折子又不是呈与我的,而且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谁知道他吃错什么东西了,况且我与许如清的事,姐夫他应该会告知他吧。”
冉于飞觉的他这心肝一紧一缩的都快扯出毛病了,如果她不提许如清,他都要忍不住原谅她了,偏偏最后一句最是他听不得的,都快成心病了,被她毫无遮拦的说出来,心里犹如被猫挠一样刺激。
“快去给朕备水沐浴,朕困了!”末了,他只憋出了这样一句,。
“呃……”令桐险些被噎死,怎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刚吃完就沐浴,会消化不良好吧!也罢,便让他消化不良好了,令桐撇撇嘴,心中默念,她要积德……
但是她还是完全低估了冉于飞作死的决心,备好洗澡水不算完,他又要她替他擦背。他不是向来生人勿近吗,穿个衣服都不假手他人,沐浴时除了德宝以外,从来都没有人进过身,这算什么,转性了吗?
冉于飞还真是觉着自己病得不轻,原本是为着看她窘迫的样子,现在来看,他那条又拧巴又黑青的肠子倒是更窘迫些。沐浴这样放松的事,他却是紧张的直哆嗦,令桐一双嫩手不情不愿若有似无的游走在他肩膀上,他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这还是隔了一层布的效果,若是……咳咳……
“你很冷么?要不要再加热水呀?”令桐长长的伸着胳膊,身子扭向外,胡乱摸索着应付他,这小屁孩怎么变得这样,呃,这样放荡……,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但意思是这样没错啦,果然是长大想媳妇了吗!
“你先出去吧,朕要穿衣服了。”冉于飞故作镇定道,但是待令桐出去后,从脚底丝丝上窜的激荡之意便怎样也收不住,他觉的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迸发,却苦于找不见出口而越发叫嚣狰狞,即便被热水包围亦无法缓解。
他噌的起身不再逗留,披好衣服发丝轻散,看上去倒真有放荡不羁之感。他疾步走到外面,带看见令桐后又缓缓踱步,见她徒自支着脑袋眉头深锁,仿佛在思索什么解不开的愁事,可是她又能有何愁事呢,莫怪他又忍不住往杨沁许如清身上想,他实在是没见过有甚事难倒过她,即便面对奥鲁克都没皱过眉头,连他都被她比了下去,现在这般却又为何。
冉于飞没有打断她,径自取了软垫放在床上,自己斜倚上去,微湿的青丝散乱在身后,亦学她一样侧身支着脑袋,令桐思考人生,他便思考她。对,他近日是中了邪,从那日令桐砍下小郡王的脑袋护在他身前时,他的整个心魂跟思维便不受控制的被她缠绕,越拧越乱寻不见头尾。
那时的第一感觉是,他要变得强大,他要永远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可是,她终是不属于他的,再过十年,哦不,现在只有五年,她就要离开,她去哪干嘛嫁给谁都与自己无关,这种感觉十分的不美好。他跟她吵了那么多年,又一起经历了生死,她能走的那样坦然吗?可是不走,他又凭什么留她呢,圣旨吗,强迫么,冉于飞罕见的犯了难,他是多么仁义圣明的君主啊,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冉于飞想到这不郁结了,他开始纠结了,他到底要不要耍一把君王的流氓呢,要知道做圣上的耍流氓,可是占尽了立场,谁都不敢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