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老妇人醒来后,我娘留了个心眼儿,您猜怎么着?”
没用时砚猜,柳氏一口气儿就给说了:“那老妇人自称是明安府靖远县李家村人士, 因家中钱财被贼人抢劫一空,且村人欺负她孤苦无依,她在村子里活不下去。
于是一路乞讨,进京来寻自己当了大官的儿子。”
时砚眯着眼睛,声音有些不耐烦,但这不耐烦又不是冲着柳氏去的:“她不会说,她那当了大官的儿子是我吧?”
柳氏恨得咬牙,时砚的事刘全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意味着柳氏知道的清清楚楚。
柳氏气的直跺脚:“得亏她那话是在屋子里说的,没让别人听见,那老婆子着实可恨,口口声声说她儿子当了大官,还是陛下亲封的伯爷。
平日在家最是孝顺不过了,以前不知道她身为母亲在村子里过的苦,若是知道,必定会将她接到伯府中,吃香的喝辣的,奴仆环绕,享用不尽!
这,这不就是您说的道德绑架吗?要是让这婆子去外面这般一说,伯爷您不想养都得养着了,否则这名声甭想好了!”
时砚躺在树下,双手交握至于腹部,闻言,右手食指轻轻敲打在左手背上,不急不缓,很有节奏。
“老太太说的话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人我就不
见了,就在庄子外面找个农家院子好吃好喝的养着,除了吃喝,多余的一个子儿也别给。
回头我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李家村,交给族老,相信他们会有办法的,我想族老们才是最不想和我关系闹僵的人。”
时砚说罢,缓缓起身,转身进屋,提笔写信。
柳氏听时砚有了主意,心下稍安,等着时砚写好信,急匆匆的带着信离开。
李婆子这一招,对于在乎她的李时砚而言,或许是有用的,但对现在的时砚来说,丝毫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
信送出去不到十天,李家村那边就来了一位年轻的族老和几位年轻力壮的后生,这次时砚抽时间接见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