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墨沉默了一瞬,眼睛里黑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 用以往在家里时无二的语气道:“好,娘,那您说,您想要什么,咱们谁不了解谁?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儿子可不相信您是特意来找儿子叙旧的。”
李婆子直言:“我要跟着你享福,过好日子!”
李时墨嗤笑:“这不可能!您什么性子,有多能作,儿子不说,您自个儿心里也有数的吧?当初四哥那么好的脾气,也被你磋磨的要与您断亲。
您也知道儿子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别人家姑娘得来的,您要是去了想摆婆婆的谱儿,您猜他们家会不会直接将你我二人扫地出门?”
母子两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互相了解的十分清楚。
一口一个“您,”左右不离“儿子”“娘亲”,疯狂往对方心窝子捅刀子。
李时墨恨李婆子在这个关键时候找到他,坏他好事。
李婆子恨李时墨将家里银钱全部偷走,留她一个老婆子面对村里的流言蜚语。
李婆子冷哼一声,一脸凶相,三角眼倒立:“你以为老娘傻
呢?老娘要是不亲自跟着你这个白眼狼,依着你的狠心程度,从这个巷子出去,老娘还能活着回到村子吗?”
李时墨沉默一瞬,算是默认了。
随即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娘,您既然知道这个事实,为何还要单独约我来这里见面呢?您瞧瞧四周,连个会喘气儿的都没有。
儿子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吧?那么,您今天消失在这里,也没人会发现的吧?”
李婆子虽然心虚,但来之前就想的十分明白,于是面上一点儿不虚的开口,像是就在等李时墨说出这句话似的,接话非常快,面上还有几分没掩饰住的得意洋洋。
“哼,你以为老娘就想不到这些吗?实话告诉你,你四哥去年被朝廷封为民安伯,现如今在京城当大官儿的事你没偷跑前就知道!
去年老娘特意去京城瞧了他一趟,虽然他心里恨得要死,但为了名声,可不敢在明面上将老娘给得罪狠了。
这不,老四不想亲自送老娘回来,还特意通知村里的族老上京城去将老娘给接回村子里!这事儿早在四邻八乡传遍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