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了说话人一眼,然后又斜眼看着门口那个订的牢不可破的“张启寻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意思不言而喻。

那人脖子一缩,不说话了。

其实整条街的人这两天心里都在嘀咕呢,说这贺家酒楼也是怪了,一副不怕得罪客人的样子。

平常做生意的人家,开门迎客,不管遇上多难缠的客人,都要笑脸相迎,偏贺家一副不怕没生意做的样子,只要自家不高兴了,就把客人往死里得罪。

咳,虽然像张启寻那样的客人,他们也不想接待来着,没得为了几文钱,把自己搞的像个孙子似的。

时砚话不多说,带着一家人进了酒楼,身后的客人们蜂拥而至,你二两我半斤的,价格没有粮食酒贵,有了粮食酒作比较,花钱的时候也很舍得,一上午的生意红红火火的就没停下过。

别说悦娘与贺大山二人齐上阵,加上新找的两个伙计和时砚,五人风风火火忙了半上午,脚不沾地,累的口干舌燥,也有些手忙脚乱,忙不过来之感。

还没到中午,家里的藏酒就卖的差不多了,时砚果断跟贺大山道:“爹,今儿就卖到这儿,咱们先关门吧!”

外间还有许多犹豫着要不要跟风进来尝个鲜的人,见这家人送走了店里的一位客人,竟然毫不犹豫的从里面将门给关上,简直目瞪口呆。

就没见过占据了这么好地理位置,一天到晚,生意只做两个时辰的老板。

贺家酒楼算是正式在落安县打响了名头。

生意做得不仅让同行眼红,就是一条街上的其他商户

,也嫉妒的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泡。

唯一让人庆幸的,大概就是段家酒楼的产量低,一天卖多少酒大家都心里有数,啥时候卖完啥时候关门,虽然嫉妒人家赚钱,但这个赚法大家心里勉强能接受,不至于嫉妒的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不得不说,时砚将这个点儿卡的刚刚好。

现在悦娘的早食铺子早就租给巷子里一个热情开朗的婶婶了,到了下午,一家人在院中算完账,面对成堆的铜板儿,悦娘已然十分淡定,不像初时那几日,夜夜睡不安稳,外间稍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爬起来看看自家藏钱的箱子还在不在,简直让家里的两个男人不知说什么好。

悦娘道:“待会儿去你外祖母家前,咱们先将欠你舅舅家的钱给还了吧,他们手里有钱,这日子过得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