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慢吞吞走到舅舅跟前,程立雪紧实的双臂穿过时砚腋下, 将人提在半空上下掂了几下,这才一脸心疼道:“瘦了,又瘦了!”
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阿砚,你是不是在这里过得不舒服?要是不习惯的话,就跟舅舅说,舅舅去跟陛下求情,让你跟着舅舅过。”
时砚淡定的摇头。
没这个必要,说实话,皇帝的这个选则十分明确,寺庙里多一个小孩儿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万佛寺每天都要下山救助穷苦百姓,哪天没遇到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但与冯家关系莫逆的程家出现一个小孩儿,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鬼,引人去查吗?
为了小命,还是继续在寺庙里苟着吧!
程立雪将时砚抱在膝上,温声问时砚这段时间在寺庙里过的如何,唠唠叨叨,事无巨细,比上午的程长青还能说,且两人的问题重合度十分高,时砚在心里直翻白眼儿。
最后忍无可忍,直接仰着小脸告诉程立雪:“舅舅,距离咱们上次见面,只过去了三天而已。”
时砚沉默寡言的人设终于崩了。
程立雪和其他几人面上倒是高兴的很,程立雪将时砚抱着与自己面对面,一脸激动道:“阿砚,你终于愿意和舅舅说话了?再说两句给舅舅听听!舅舅就知道咱们家阿砚是最勇敢的孩子!”
时砚冷着小脸,面无表情道:“烦!”
在和尚庙里,本来就心浮气躁,见到的人一个个比和尚还能念叨,时砚感觉自己现在还能在和尚的地盘乖乖任人摆布,完全是会审时度势,看人脸色。
见时砚小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舅舅连忙道:“好好,是舅舅不对,吵到咱们阿砚了,舅舅不烦阿砚就是了。”
可能程立雪和时砚的意识存在偏差,两人对’“烦人”的认识不同,时砚认为对方闭嘴就是最好的选择。
程立雪觉得用更加温和的声音,询问时砚的一应生活起居,想办法将他照顾的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时砚木着小脸,为了避免对方继续拉拉杂杂说一大堆,抓紧机会提出自己的要求,一个接一个,让在场包括住持在内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