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就是个非常好的选择,以前舅舅觉得你表哥都懂,现在看来这些年还是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这般天真。
你长青表哥最近和五公主家的姑娘走的很近,不愿意结这门婚事,没少在家里闹腾,眼下正和他祖父别苗头呢,舅舅留在家里只会受夹板气,还不如出来讨个清净呢。”
时砚幽幽道:“我记得五公主的驸马好似也姓周,叫周成德吧?和周成礼是何关系?”
程立雪惊讶了一瞬,揉了一把时砚软乎乎毛茸茸的头顶:“咱们家阿砚这记性好,随了你娘。国子监祭酒周成礼是五驸马周成德的堂兄。”
时砚幽幽叹气:“所以您看好的儿媳妇人选,与表哥自己看好的人选,是堂姐妹了咯。”
程立雪有些尴尬的额咳嗽一声:“确实如此。”
时砚:“哎,冤孽。”
程立雪也认为这是冤孽,但他没想到,只有更冤孽,没有最冤孽。
他没告诉时砚的是,他来这里小住,也是有监视明光住持的意思,最好能抓住对方的小辫子。
那样一个人品不佳的住持,即使他是时砚的大伯,他也不放心将时砚交给对方照顾。
因此,之前被时砚发现的那条小道儿,就成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为了隐秘性,在军中做过密探的程立雪,好好将那条本来就藏得非常严实的小道儿,又重新布置了一番,保证除了当事人,没人能发现。
他做这些事也没避着时砚,有时候时砚不打坐修炼的时候,还会带着外甥一起去。
两人之间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关系一日千里,比之以往,更加亲近了几分。
多亏了明光是个从小身体不好,又吃斋念佛的大和尚,虽然嘴皮子功夫利索,能将人说的头痛欲裂,但身子骨也就寻常,更不要说发现像程立雪这种高手存在了。
于是这天时砚打坐完,又被舅舅拎着来明光住持院子里的大树上放松心情。
本来以为还是要像往常一样,痛苦的听明光念两个时辰的经,谁知今天一眼望去,院子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
明光作为万佛寺的住持,能来他院子里,被他亲自接待的,身份非富即贵,得罪不起,或者不想轻易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