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就够了。
温云从小与时临在温家相依为命长大,时临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是如父如兄的存在,两人是兄妹,是战友,感情不是一句能能解释的。
甚至在最近一年里,时临对她的帮助和影响,宛如父亲长者一般,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很大改变。
温云情绪稳定后,松开时临后退两步,与时临面对面,脸上带着泪痕,眼眶通红,一副明显哭过的样子,但语气很平静:“哥,你怎么会在港城?
当初你让人给我送了钱过来,还将之前你租的那个小院子买下来留给我,没过两天我就听闻家对外放出消息,说你和时砚表哥一起出国留学了,是发生什么事又回来了吗?
还是说,国外的局势也不稳定,闻伯伯,不是,爸,他将你们叫回来,希望大家在港城定居?”
时临一听,这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想起之前他听到闻母说,闻家人是要举家搬迁到法国,做好了往后几十年不再回国的打算后那种震惊,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温云说出口。
时临深吸口气,拍拍温云肩膀:“这件事很复杂,需要等会儿我们和爸仔细聊过才能知道。”
于是在客厅假装看报,其实正在头疼怎么做才能成功接近闻母,并且不被对方赶出来,最好能将人哄回家住的闻父,一抬头就见到三个熊孩子整整齐齐排成一溜儿站在自己眼前。
说实话,闻父是吓了一跳的。
等回过神,闻父终于想起生气,指着时临的鼻子道:“翅膀硬了是吧?不是很能耐要离家出走吗?怎么,这是知道外面不好混,回家啃老来了?”
本来是想连着时砚一块儿骂的,但想想之前做的那些事儿,双方关系特殊,时砚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就算再不舍,再不见外,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了,于是只能作罢。
淡定做回沙发上,想瞧瞧两人还有什么花招。
时砚给了时临一个“全靠你了”的眼神,和温云缩在角落看父子两发挥。
时临也不愧他理科式思维,上来就给闻父一个直球,丝毫不给闻父缓冲的机会:“爸,我不回家啃老,我哥有钱,我啃他就够了!”
像是对闻父的打击还不够似的,时临图穷匕见:“我们不是回来向您认错的,这不是巧了吗?刚好咱们在港城遇上,又听说你们过段时间就要转道去法国,以后山高水远,相思难寄,只好先来向您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