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当机立断让其余人先带着机器走,自己转头去引开那些人。
时临一瞧就急了,眼见着时砚三两下挤入人群不见踪影,想追上去,被两个同伴直接动手拖走。
眼看督察组的人转了一圈儿,目标马上就要落在时临一行人身上,时砚直接朝着督察组头目开了一木仓,对方头上的帽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督察组瞬间紧张,全员拔出木仓,戒备起来,顾不上去查时临一行人。
此时是凌晨四点五十八,码头已经有了天光破晓的征兆,海平面上一轮红日缓缓升起,视力范围瞬间扩大数倍,想做什么,很难继续隐藏在黑暗中。
时砚换了个方向,继续朝领头人的头发开了一木仓,子弹略过领头人的头发,带起的焦糊味儿弥漫在周围人鼻尖,最终落在前方空地上,地上瞬间出现一个小窟窿。
这群人算是看明白了,愤怒道:“这是逗我们玩儿呢!该死,到底是谁?一定要将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不远处站在木板后的时砚心说,那可真不好意思,没这个机会了。
这般想着,手下动作一点儿没落,干脆利落的将那群人的帽子全部打落。
一群人气急败坏的又担惊受怕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好半天感觉没动静,有人尝试走出一步,头上就传来一阵头发的焦糊味儿,顺便脚下多出一个被子弹打出来的小坑。
时砚愣是用这种小把戏,将这群人在原地困了半个小时,看时间差不多,最后朝天开了一木仓,将码头周围出来讨生活的百姓吓了一跳,周围瞬间混乱。
时砚在混乱的人群中,从容离开。
要说他为什么不选择和那些人正面刚,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货,要在两日后才离开港城,现在将督察组的人搞死了,回头督察组将海岸拉上警戒线,严查进出人口货物,他们才是彻底走不掉了。
像这样,让人摸不清底细,分不清有没有恶意,才能被人忌惮。
原来的住处肯定是不能回的,这次又有新的窝点,在一处靠近港口的小巷子里,位置有些偏,外表看上去是两个职业舞女的住处,虽说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但附近人因为这里住着两个舞女,还听说这两个舞女是那种关系,就很看不上,且不愿意与这边走动。
生怕与舞女多说一句话,就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刚好利于众人隐藏。
时砚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只剩下时临和另外一个年长穿着青布长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