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家吃饭洗漱后躺在床上,时砚还在感叹,这次的身份实在有利于让人咸鱼,什么都有人包办,什么都不用他操心的状态,让时砚非常满意。
于是在临睡前,时砚暗下决心,这辈子就痛痛快快当个咸鱼吧。
结果第二天上午,年希宇打电话问时砚:“《我是演员》这期录制的一个演员临时出了点儿问题无法参加,想请你过去救个场。
下午一点开播,那个身份只有两句台词,基本上是没有时间给你排练的,你要不要过去玩一下?”
没错,在年希宇看来,时砚的一切工作都是他觉得有趣,好玩儿,才会接。
否则那些什么大制作,能收割票房的,能拿奖的,或者能爆红磨炼演技的,只要时砚不喜欢,觉得无趣,不好玩儿,就算那是他累死累活,跟人在酒桌上谈合同,喝的胃出血得来的机会,时砚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个事实让年希宇一度非常绝望,不过他到底是个狠人,很快就转变心态,随着时砚的脚步走。
就像这次《我是演员》的录制,正常去参加的要么是过了气去推销自己的有实力的演员,要么是身上有流量有话题度的小鲜肉,还有那些没有机会,默默无闻的演员希望借助这个机会翻身。
要么是真有演技,要么是真脸皮厚,不管是哪种,参加之前艺人的团队肯定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但年希宇要考虑的就非常简单了,只有一个:时砚会不会觉得好玩儿。他将条件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去不去由时砚决定。
想做咸鱼的时砚当然是。
同意了。
咸鱼就要有咸鱼的姿态,两句台词的演员,一听就很咸鱼,毫无追求的样子。
司机开车来接,年希宇不放心的跟来,两人坐在后排,年希宇干脆利索的把剧本递给时砚,并告诉他:“四十页中间部分我用红线划出来的两句话,就是你的部分,先大致看一遍,心里有个底。
咱们开车过去的时候节目基本上就开始录制了,进去有专人给你化妆,等拾掇好,差不多也就挨到你们组上场,绝对没有彩排时间留给你。
节目组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到时候能顺利接话就成。”
时砚扫了一眼就觉得这是一场非常有深度的大戏,好几次转场,但他本人所饰演的角色可以说是可与可无,强行删除这么个人,对整场戏都没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