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发酵,江湖人积累百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各大门派私底下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从他们所管辖区域出入的商队,再也不愿意乖乖上缴高额的过路费。
更有甚者,过往商队开始雇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随行保镖,到了他们地盘儿,不给过路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眼睁睁看着对方仰着下巴,没留下一个子儿的,拍拍屁股离开了。
上百年了,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规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这些人彻底急眼了,终于明白时砚真的没打算好好和他们谈,也没打算按照他们预想的路走,之前的一切预测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终归是想差了的。
但事到如今,除了放开手脚一搏,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干他娘的,老子全家现在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家中老母去买个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一月有余,那是最慈悲不过,常年吃斋念佛,亲自动手给全家烹饪饭食的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儿不能冲着我来?何必牵连无辜老人?
犬子不就是打杀了几个卖身的民女吗?赔给她们父母的钱,足够她们父母三代吃喝不愁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偏他要出这个头。
狗屁的武林盟主,自从他当了这盟主,好处没捞着,天天夹紧尾巴做人,提心吊胆好不窝囊!
我肖家一定要让他知道,这天下的道理,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行!”
说完便转身大踏步离开,背影里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其余人眼神闪烁,各自沉默离开,之前聚在一起为了给时砚选一个太子妃的一群人,此刻终于分崩离析,在时砚还没到达之前,大厅内人声散尽,徒留一地余晖。
时砚一点儿都不着急,原本快马加鞭,只需要十三天便能到达的地方,遛遛哒哒行了两个月还在途中,距离南方武林遥遥无期。
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路上暗杀,下毒,刺杀之类的行为更加频繁,时砚知道这是有人想阻止自己的行为,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
可他一点儿都不着急,摸摸□□的马儿:“这才开始呢。”
不管来什么人,来多少人,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