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所有的公平都是用拳头打出来的,都是用鲜血浸染过的,都是用铁蹄踏出来的,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公平,让儿子去试试吧,试着给咱们大周打出一个公平贸易的机会。
我这支军队轻装简行,人数也不多,粮草供应我早就准备好了,无需朝廷操心。
就算失败了于大局上也无关重要,可若是成功了,便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当然,时砚没说的是,以上确实是他要征战的理由,可最重要的一条,却是转移国内主要矛盾。
有他在边境蹦跶,朝臣的视线便不会全都集中在他爹的改革修法上,压力也能小很多。
皇帝很是感动儿子的心意,但他不赞同儿子的说法:“在大局上确实无关紧要,可于你个人来说,一个好大喜功的名头便去不掉了。”
时砚很是洒脱道:“儿子是什么人?天下第一高手!
这称呼怎么来的?是尸山血海里杀人杀出来的,死在儿子剑侠之人,堆起来能有两座山那么多。
便是现如今大家伙儿面上不说,难道一个杀人如麻的标签便没有了?
好大喜功和杀人如麻,又有何区别呢?”
皇帝竟然一时无言,虽然儿子在他心里是千好万好的,但也挡不住儿子的战绩都是实打实的。
可他还是不放心:“这江湖高手,和带兵打仗是两回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早就考虑好了,带兵打仗他是不懂,可这不是有懂的人吗?
“当初被儿子一脚踢伤的王将军不是停职一年吗?回头您让他再停一年呗,我就先借用了。”
时砚真想做什么,皇帝是根本就拦不住的。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早朝上,大臣们早就做好了和皇帝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将扯皮进行到底,谁知皇帝一开口,便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一个消息。
太子带兵去边境和番邦小国作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