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瞧见柳氏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心就软了许多,又因着时砚给的银子多,做起事来更加殷勤。
当然最关键的是时砚一身气度着实不像是普通人,照老板娘看来,比她在府城见过的知州大人也不差什么,更加认定他不是普通人,因此行事小心翼翼。
对柳氏的事不敢多言一句。
倒是丝毫没有怀疑柳氏的身份,时砚一想就明白了,柳氏名声在外,十里八乡很少有男人不知道,但都是些捕风捉影之事。
被关在那样一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正见过她,能记住她身形相貌之人,少之又少。
她更像是姚石专门为苗家父子准备的礼物,顺便赚点儿小钱,给他们乏味的生活提供些乐趣。
根据之前打听来的消息,外人都是摸黑去的那边,进去就办事,想来姚石和苗家父子也怕被人识破柳氏的身份,不敢叫人看清脸面。
时砚心想:“如此也好,往后生活也能少许多麻烦。”
等苗家父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浑身狼狈的被人捆成粽子仍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全身上下哇凉哇凉的。
尤其是六叔公,突然脸色一变,想起什么似的挣扎动了动身子,疼痛从下半身传来,让他脸色惨白,明白了昏迷前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幻觉。
一切都是真的!
父子两人来不及互相交流,来不及观察四周,也来不及愤怒,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双干干净净,普普通通的黑色皂靴,视线顺着往上,一个让他们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的人出现在眼前。
苗老二不认识时砚,他看不上许老五那样的窝囊废,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浪费时间,更不会对他有印象,何况就算他认识之前的许老五,也不能将之与眼前的时砚认成一个人。
实在是气质这一块儿,前后有天壤之别。
倒是六叔公,对当初敢威胁自己的地痞印象深刻,一直想着给时砚一个教训,前段时间姚石去百安县找时砚要债,就是在他的示意下行事。
听说这小子不知从哪儿淘换来的方子糊弄住了几个有钱的傻子,搂了不少钱儿,刚好借过来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