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心疼的轻摸小宝的脸,然后拍拍三人,让他们看着自己。随后,阿毛一边比划,一边在自己的手掌上写。今天他在地牢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印证一件事。
阿毛把小宝带回来的那天晚上,凡骨子在小宝的肩膀上发现了伤痕,明显是曾被绳子磨破的,都留疤了;不仅如此,小宝的膝盖上也有伤痕;更别说小宝的手掌上那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厚厚的茧子。在今天,阿毛知道小宝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了。聂政说小宝给他做了一个可折叠的板子,那么小宝一定是用绳子拉着板子把聂政从那条狭小的密道拖出来的。可以想见那时候的小宝在把聂政救出来的过程中费了多大的劲,小宝肩膀上那深深的伤疤就是最真实的写照。至于小宝手上厚厚的茧子,不仅是因为他一路照顾聂政的辛劳,更是因为他在密道里用力的每一铲。
四人似乎都看到了小宝拖着他那条不利索的右腿,瘦弱的身子一次次爬过密道给他的鬼哥哥送来可口的饭菜和清甜的井水,一次次毫不介意的给他的鬼哥哥清理身上的血汗和身下的污秽,一次次钻入密道不分昼夜的给他的鬼哥哥挖出一条求生的通道。
聂政隔着衣服亲吻小宝的肩膀,大手紧紧握着小宝仍旧带着茧子的手。四人中,他与小宝的牵绊最深最深。小宝最心疼他的鬼哥哥,他的鬼哥哥又何尝不是最离不开他?在聂政的生命中,哪怕是自己的两个亲兄弟,在某种意义上都无法和小宝相比。在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是小宝给了他希望,是小宝给了他重生。此时此刻,从阿毛那里更加清楚了当年小宝对他的付出,聂政又怎么不更爱他的小妻子,不更爱愿意给他生十个娃娃的小妻子?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发再多的誓也都是多余的。阿毛拍拍聂政,比划。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让聂政愧疚,而是要让包括他在内的四个人知道他们的宝贝是多么一个珍贵的人。他们能遇到小宝,能得到小宝是他们三生都修不来的福分。要照顾好小宝,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任何人抢走他。一旦让别人知道小宝的好,他们这几个又老又残又丑的男人根本抢不过别人。
“阿毛,你放心,宝有我们的孩子,这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
“大哥,我突然很嫉妒你。”蓝无月有点问,“你和宝贝经历过的事情最多,你身上还有宝贝唯一的玉佩,你和宝贝的感情是我们谁都比不上的。”
聂政无言,这要他怎么回应?
叶狄揪着衣服,低声咕哝:“我也是……我遇到宝宝的时候傻乎乎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还,我还欺负了宝宝……”他指的是他第一次和小宝双修的那件事。
阿毛大度的拍拍两人,嫉妒什么?他们四人是一体的,都是和阿宝成了亲拜了堂的。阿宝肚子里的孩子都得管他们叫爹。
蓝无月伸手:“大哥,把宝贝的玉佩给我截两天。”
聂政无力,又不能说不给。蓝无月就那么伸着手,打定主意要拿过去戴两天。苦笑一声,聂政取下脖子上的玉佩,蓝无月欢喜的转身,让大哥给他戴上。
很舍不得的把玉佩给三弟戴上,聂政叮嘱:“可千万保管好,这是宝的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我知道,我会好好戴着的。”蓝无月宝贝的摸摸玉佩,笑了。
“我也想戴……”叶狄可怜兮兮的出声。
蓝无月很大方的说:“我先戴几天再给你戴。”
阿毛拍拍叶狄,对着三人比划:找块玉打磨成五个,每人一个。其实他也想戴一块属于小宝的东西.可是玉佩只有一个,他们不如重新打磨几块,谁也不用跟谁抢。尤其是想到小宝的身上戴着和他们一样的玉佩,阿毛的心里就美滋滋的,那是阿宝属于他们的凭证!
聂政拍腿:“这样好!说起来我们还没送过宝什么稀罕物呢!”
“是啊!”蓝无月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正好!咱们回去的时候特别留意一下哪里有玉矿,咱们自己挖一块去。”虽说他们有银子,但能省则省嘛。
聂政瞪了三弟一眼,不过也没说不好,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想法子弄块原矿,自己打磨,咱们四人都动手,宝戴着我们给他做的玉佩肯定高兴。而且不光是宝,还有咱们的娃娃们,这得当传家宝啊。”
“是啊是啊,这个主意好,越想越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