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似乎并不怕这位混世魔王,只戏谑,“小的听见了,只是太吃惊了,东家也会心疼姑娘了。”
他带着善意的调侃,但凤绯池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急了,“这话以后不得乱说,尤其是在沈姑娘面前,知道吗!”
凶巴巴的小侯爷,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在掌柜不解的神色中,他又无奈地嘟囔——
“没得把爷和南宫凛那起子混账沦为一类了,爷帮她可不是图人什么,行了,天快亮了,再不回去,老家伙又要揍我了。”
凤绯池嘀嘀咕咕地摇着头,转着他腰间的玉佩,背影看起来好不风流洒脱。
老侯爷夫妇老来得子,对凤绯池这个独生子当眼珠子似的护着,直到前些年,侯夫人病重故了,老侯爷看着十几岁了还在外头斗蛐胡闹的独子,才蓦然想起来,该管教下了。
但这小侯爷都定性了,俗话说三岁看到老,等老侯爷想管教劣迹斑斑的小侯爷时,后者已经寻思着怎么接管侯夫人留下的嫁妆了。
结果一来二去的,还真给他折腾出了点名堂来。
老侯爷见他真的文不成武不就,既不想建功立业也不想考取功名,索性让他在京中做他的生意了。
没想到这两年,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就算有同僚瞧不上他好好的侯府继承人跑去从商了……
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侯府现在是京城贵族圈里,最有钱的人家了。
因此,老侯爷也破罐子破摔了,每次别人阴阳怪气,他就直接将凤绯池孝敬他的名贵东西往桌上一拍。
“这臭小子一无是处,就几个臭钱,还喜欢显摆给我乱买。”
对方每次都会被气得半死,只能讪讪地收场。
毕竟,老侯爷穿的用的那都仅次于皇上的排场了,哦,皇上也不说他,毕竟凤绯池会做人,每年皇上寿宴,侯府送的礼都是最得圣心的。
皇上都夸他懂事,就问气不气?
话说回来,凤绯池刚翻墙下来,院里忽然就灯火通明,他刚将束在腰带上的裤腿放下来,转身就对上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的怒容。
“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