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紫衣,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就从马上跃下,快步行至她面前,伸手就拽着沈汐禾的手腕。
“你竟趁本王醉后私自出府彻夜不归……”
南宫凛一觉醒来,只看到照顾自己的采薇抹泪说知错,他心疼不已,一问之下才明白,她被沈汐禾要挟,将沈汐禾放出来,结果沈汐禾就跑了。
他问过沈汐禾院里的嬷嬷,说是王妃什么也没拿,他便只道是这女人和他赌气,想回娘家,逼他服软收回和离的意思。
但等了一早晨,他连早朝都不去了,还是忍不住,出来寻她,一问才知,她昨夜压根就没回国公府!
满街寻人,却见她从官府出来,怎么,这是想状告他不成?
“放开。”
沈汐禾的右手因为经脉被挑断,平日里拿筷子写字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挣脱一个会武功的成年男性的手了。
她咬了下下唇,只觉着练习左手刻不容缓,好在这对她来说应该不难,上个位面左右手同用都能做到。
“这是在外边,你想给本王难堪?”
南宫凛眼角余光扫到凤绯池时,便浓眉狠狠地一拢,“这不是凤小侯爷么?怎么,你如今在衙门当值?”
凤绯池和他一向不对付,打小两人见面都掐架的那种,长大后,因为身份,凤绯池不掐架了,但是南宫凛却恨不待见这纨绔子弟。
“九王爷,沈姑娘让你放开他,你耳朵没事吧?”
对于南宫凛的讽刺,凤绯池一点都不在意,他无心仕途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只是他眼神落在被南宫凛拽着时,露出的粉色疤痕的手腕,微微一凛。
这样的伤……是剑伤,还在经脉处,虽然他不会武,但他却是跟着老侯爷耳濡目染长大的。
顿时便怒火中烧。
“沈姑娘如今是自由身,王爷既然逼人和离了,就不要再纠缠姑娘家的好,不然,这大街上的,总有不畏权贵想替她讨公道的人。”
他故意扬了嗓门,果然吸引了不少路人。
百姓不懂这是哪一出,但沈汐禾却这时,从怀里拿出和离书,当着拧眉不解的南宫凛,和吃瓜路人的面,抖了抖,示意给众人看。
上面有签字也有画押,还有官府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