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便,嗯,工伤。”



林子晏怒,心里咒道你哪里工伤了,却也敢怒,不敢言。



往往,反抗的后果是更悲惨的待遇。



进了屋,悠言环了屋子一眼,大,精雅,摆设,配搭得体,只是那安静的灰色系,却隐隐藏了隐而漠的感觉。这个想法,让心里瑟缩了下。



怀安,会常到这里来吗。突然生出的想法。



赶紧甩了脑袋,跟了过去。



唐璜携了急救箱过来,刚要打开,顾夜白止了他。



“进我房间。子晏,你也来。”



悠言跟着,又移动了脚步。



“可以的话,你在这里等一下。”没看她,只搁了话,他便和唐林二人往厅中梯去。



悠言愣住,跨出的步子便慢慢顿住。



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房间,悠言低声道:““可不可以——不可以啊。”



坐到沙发上,脑中晃动过的是他鲜血直流的掌心,两手紧紧捏了他的外套。



“怎么回事。”唐璜动手清理顾夜白身上的伤,林子晏凝了神色,道。



“有人要动她。”顾夜白眯了眸,声音低沉。



“谁。”唐璜与林子晏互视一眼,道。



“进义。”

“是楚可?!她可是进义的大小姐。”林子晏冷笑:“这丫头果真不安份。”



“子晏,帮我传个信给老爷子。”



“你——”唐璜微微吃惊。



“是。当日,我只接过艺询社,他的养的人,今日,我也一并要过。”顾夜白眯眸,望向窗外,那方是黑寂的海。



“你有什么计划?”难得的,林子晏的脸色越发凝重。



“一天内,挑了进义。”长指搁落唇边,顾夜白嘴角轻勾。



唐璜看了子晏一下,却见子晏的吃惊不在他之下。



“值得?”为他手上也系上绷带,唐璜略沉了声音。



顾夜白没有回答,眸光却扬落在不远处的那团宛如破布皱褶的东西上。



“承了老爷子的情,这样一来,艺询社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了。”林子晏道。



“以物易物,算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