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撇开头,侧廓,优美的弧线,却冷漠如斯。
悠言心里大疼,呆在当地。
厅里窃语声微微,起伏。
目光来往巡视在顾,路,周三人身上。这三人的情爱纠缠,还有谁不知悉。当年,路悠言劈腿离开顾夜白,到现在回来,横亘在顾,周之间——
情景几分熟悉,似与那天同学聚会的,如出一辙。
嘴唇蠕动了几下,悠言终于把一句谢谢说出口。
疏离,其实是落寞。
那人淡淡看她一眼,并无示意。
搁放在她腰上一松,男人清雅的气息微远。
怀安已走了过来,语气关切:“悠言,还好吧?”
悠言黯然,从他怀里脱出,直了直身子,脚上钻心地疼痛传来,想是刚才跌落时崴了脚。
脚下一晃,身子已歪斜。
有什么划过空气,白皙的掌再次揽住女人的腰,她,再次跌进他的怀中。
眸光轻划过她肿起的脚脖,一移,已落到尚站在二楼楼梯边的san身上。
顾夜白的眸光冷而狠,san只顾眼泪汪汪的看着被她“失手”推下楼的好友,并没看到。林子晏却是一凛,有什么快速划过心头,却又抓不住。
“这女人一人在屋子里每天哭得快噎气,天天烂醉,还不是如此,现在不过是扭了脚,顾社长,怎敢劳您大驾。”san冷笑道,看顾夜白对悠言的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悲喜交集,复杂无比。
顾夜白却只看了悠言一眼,道:“可以站起?”
语气淡漠,悠言涩,脚上疼痛,却只冲他一笑,小手搭上他的手臂,道:“不好意思。”
手挨在他的臂上用力,站起,又慢慢松开手。
他衣袖上被她抓褶的地方,也慢慢舒展开来。
怀安早紧了眉。四周,人们得目光因探究而炙热,悠言悲苦,茫然中见章磊紧紧看着她,
她只觉温度,冷落。
当她最后一根手指也要在他袖上滑落,顾夜白瞥了她一眼,似真似幻。
琴声悠扬,歌声轻轻,突然在厅中脉起。
流完了最后一滴泪
准备把悲伤告别
别怀念洒的面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