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不用体面……”
冉云启火了,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
“咱能不能别撕?这都第几件了?我告诉你赫连律发,我已经没有衣服了。”
这是多么悲剧,他本来就没多少家底了,可供换洗的衣服,还左一件右一件的报废,再搞下去他就真得出去要饭了。
粗糙的大掌来回摸着身下缎子一般的白玉。
“我说过,你得叫我律,叫错一次要罚一百遍……”很显然这两人根本关注的就不是一件事儿。
“哈……你摸哪里?!……”他跟这个妖修怎么就说不了正经事了呢。
“唔……”在演变成怒骂之前,赫连律发极有先见之明的堵上了他的唇,那些脱口而出的话都变成了堵在喉中的呜咽。
“别……”对方是个妖精吧,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明明一摸缎子他就受不了,却还要端着。
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没有太用力,他只是想警告一下赫连律发,结果就是彻底把对方给点燃了。
这天晚上冉云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赫连律发抓着他,不让他离开一步,深刻的告诉了他叫全名的下场。
而且不是要一决雌雄吗,那正好,他俩决战切磋一下,来个武力大比拼。
来势汹汹的战争,宛如妖在打架,二人之所以会打架,估计是因为冉云启不受教,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还记不住,非得叫妖主大人全名,所以这才打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由于招式的匮乏,冉云启迅速变得羞窘起来,红晕遍布,但还是激烈的响应着。
大概是房里的地盘太小了,两人拉不开阵势吧,打着打着不止是在卧榻受到了波及,连桌子,柜子,窗户也受到了二人战火的波及。
这一架打得啊,天昏地暗,冉云启明显不敌,落了下风,嗓子都喊哑了,他想休战,点到为止,可惜赫连律发不让。
而且他总算是知道了这人记性到底是有多好了,而且说到做到,秋后算账,这货竟然记着他这个月统共,叫了对方九十八遍全名,这会儿讨利息来了。
叫错一次一百遍,一共得叫九千八百遍,还说一次都不准少,没办法啊,他也打不过对方,对方瞅准了他的弱点,动不动就是几十连击,几百连击的。
直逼得他带着哭腔服了软,求饶了一晚上,嘴里律啊,好哥哥的叫个不停,他也没数到底叫了多少遍,够不够数了,反正最后嗓子哑了。
恐怖如斯,赫连律发早晨临走之前还吩咐仆人熬了碗蜂蜜雪梨茶给他润润嗓子,冉云启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折腾没了,上下眼皮一合睡得跟死猪似的。
…………
赫连律发心情不好,整天黑着个脸,狂放冷气,吓得妖修们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这虎妃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什么时候才能醒,他们妖主明显的一脸欲求不满嘛,希望不要拿他们开刀就好了。
这样冰雪天气持续了三天,冉云启那天被折腾狠了,也算是把压力彻底释放了,虽然在打架,可赫连律发叫他不要担心。
他会想办法把冉云启的母亲从空寂寺里接出来,也会多方探听一下他师弟的消息,让他安心跟自己结缘,以后就住在仙妖界。
这心一旦放下,人就睡死过去了,整整睡了四天四夜,叫都叫不醒,巫医也来看过了,只说是太累了,然后开了些补药,让赫连律发克制些。
这日大殿之上,满满当当跪了一地人,大家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原因是久寿园的生命树被人砍了一条辅根,关键是还让那人给逃跑了,没抓住。
赫连律发本就心情不好,欲求还不满,这边尽赶着往风口上撞,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妖兽之所以能化作人形,跟生命树密不可分,所以久寿园的守卫是最重的,拿的俸禄也是最高的。
虽说没伤到根基,可守卫不严,办事不利,更何况最近仙妖大陆与魔境结界接壤的地方不太平,接连传来异动,这个档口还松懒散慢,赫连律发的震怒可想而知。
自从冉云启来了之后,他就基本没有大开杀戒过,这次不止当班的监守,而且整个久寿园的监守,还有养灵草,维护生命树的妖修都判了死刑。
还要把有关系的亲属都革职查办,先关起来,一句话就是在久寿园办事儿的都得死,谁劝都没用,谁劝谁陪葬,这问题可就大了,光是久寿园,一下子得死起码上百人。
牵连到的人数更是上千,其中还有不少都是仙妖大陆的将领,全部都先停职那还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