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喜欢的模样。

可他的步履那么坚定,果然没有留下来吃酒席的意思。

所谓的求娶,更是轻佻至极。

裴道珠有些不服气,轻声:“反正我是不会低头的”

他爱她更好。

他不爱她,她也会自己好好爱自己。

裴道珠收回视线,也收起了所有的旖旎心思,果断地往宴会厅方向走。

萧衡走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回眸。

裴家的小骗子步履生风,白茶色的裙裾和朱红系带在风中肆意翻飞。

她没有挽留的意思。

可偏偏就是这般不挽留,令他莫名上头。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花神殿里,亲手为她绘制画像时,他是心动的。

以妾室之礼把她纳进门时,他是有着强烈的独占欲的。

可是心动也好,独占欲也罢,他仍旧舍不下脸皮,死乞白赖地向她剖白心意。

朝堂也好,战场也罢,他萧衡从未胆怯过。

可是面对一个深闺女郎,他竟然生出了一丝怯懦。

朝堂和战场,他都不怕输。

唯独在她面前,他怕极了一败涂地。

与此同时,另一边。

韦朝露身穿繁琐精致的红罗裙,端坐在妆镜台前梳妆打扮。

她仔细抿上口脂,对着镜子笑靥如花:“今日妆容甚美,想来一定能打动大将军。”

“可不就是?”小侍女笑嘻嘻地为她簪上金步摇,“您去参加螃蟹宴时,可要再带上一碗鸡汤?上回的鸡汤大将军没喝到,奴婢早上又特地吩咐厨房再熬一碗”

“砰!”

韦朝露把木梳重重掷在妆镜台上。

她柳眉倒竖:“鸡汤、鸡汤,就知道鸡汤!这回我才不送鸡汤,没得又被长公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