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藏着阴冷嗜血的情绪,像是背负弓箭的猎人藏在暗处,窥视他的猎物。
这让侍女猜测,太子殿下仿佛是想通过庆功宴,捕获什么人。
捕获什么人呢?
南方官道。
春雨绵绵,山脉起伏,山脚下的绿水恍如明镜,细细的透明雨丝连接着天地,在水面上逐渐晕开一圈圈涟漪。
军靴踩过泥土,刚萌芽的娇嫩麦草被直接踩扁。
军帐一望无垠。
士兵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各处,盔甲不整,兵器混乱。
一处帐篷内。
问柳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主子,那崔松芝根本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咱们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了足足三日,再耽搁下去,咱们今年也别想到达西海城!”
崔松芝便是崔家派出来的将领。
统领整支北伐军队,全权负责此次北伐。
他们从建康出发,行了十日,本以为再过五六日就能抵达西海城,可是崔松芝却以天降大雨前路难行为由,勒令军队在此安营扎寨,不肯再前进半步。
待了三日,原本还算斗志昂扬的军心也开始逐渐涣散。
军队里面,甚至已经传出投降谈判的谣言。
虽是白日,萧衡的帐中却点着一盏灯。
他坐在案几后面,不急不换地擦拭刀刃。
“主子?!”
问柳更加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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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