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的眼睛更红。
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声音几近崩溃:“纵使所有北国皇族都有罪,我父亲也是无罪的!他一直为两国和谈往来奔走,他从未支持过战争,从未!”
风更大了,骤然吹开了雕窗。
大风灌进来,萧允稀白的头发凌乱飞舞。
萧野一跃而起,手中利刃毫不犹豫地袭向对方——
他对萧允是没有感情的。
从小时候起,就没有。
他清楚地记得,玄策生了高烧,却被军营里的人耽搁治疗,最后瞎了眼的事。
那时他在暗卫之中接受训练,得知弟弟重病的消息,于是半夜偷偷溜回萧府,打探了一番,却得知弟弟已经被送去了栖玄寺。
他赶去栖玄寺,所有僧人都在明里暗里欺负弟弟。
那时他很不解,分明是萧家嫡子,可弟弟却仿佛成了一枚弃子,被父亲随意丢在佛寺自生自灭,没有一位亲人来探望他,连阿娘也不在意弟弟的生死和安危。
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悄悄花重金,请寺庙里的一位小和尚帮忙照顾弟弟。
从那时起,他对萧允和萧家的感情就变得十分微妙。
后来这些年,他连萧允和萧老夫人的面都没见过几回,更别提孺慕和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