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对你说:“一切都是误会”
一定是日子浓的太像蜜,只顾着粘着我和他,以至于我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个肖哲在。而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所有他最不该出现在的时候出现,在他最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就是在所有他最不该行动的时候行动,搅坏所有的一切。
阿南开了车里的暖气之后,肖哲手里捏着一包用剩的面纸回头对我说:“马卓同学,还给你面纸”
如果不是因为阿南在车上,我真想把那包面纸丢到他的脸上,劝他从此消失在我的面前。
这次月假一共放三天,前两天一直是大雪,他大部分时间在家裏,奶奶也上来了,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出门第三天终于出太阳,下午阿南出门了,我跟奶奶谎称要提前返校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他家三天以来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停机状态,我给他充上了手机费仍然是停机
由此我知道,他是主动停机,幷不是欠费
我决定只要见到他就主动把一切错误承担下来我愿意跟她解释一切,只要他愿意听怕遇到夏花我们从不在他家约会,但这一次,我别无他法
刚刚走到他家门口,我就看到刺目的i oer,看上去好发无损的停在院子门口,顶上还有一些残存的积雪未化,在黄昏的日光下,发出淡淡的柔和光泽,完全是偃旗息鼓的状态
雪从昨晚就开始听了,看来她在这裏已经不是一会儿了
那我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他家院子的大门没有锁,门缝里的光景象在召唤我,于是我走了进去
到了冬天,这裏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象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人打理,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一点绿色植物
我踮手踮脚,其实心里说不出有多害怕。我害怕见到我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幕,害怕等待我的是一个骗局,更害怕我刚刚拥有的一切其实已经悄然离开我了。在这个哀伤的冬日黄昏里,我忽然变的无助莫名的伤感莫名,
我对世事从来不抱太大的幻想,总是先料定最坏的打算。所以,说我宠辱不惊,其实是抬举我,我只是不善于构造梦幻般的结局而已。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但当我看到他们只是呆坐在堂屋里,一个握着一个掌上游戏机在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另一个捧着一本旧到不能再旧的言情小说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个叫晶晶的女人原来长的并不老,卸装的样子也不算太难看。是她率先看到我的,继而绯红的脸上挂上一抹不同寻常的微笑。看来她喝的不少。
她合上书,遥遥晃晃的站起身,谁也没看,就这样走到堂屋的门口把夏花的拖鞋脱下了,换了一双高跟鞋,噔噔噔噔的走出了院子。
我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喝成这样,照理说她是不能开车的。
他好象视她若空气,仍然坐在那里双腿摆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着游戏机,也视我若空气。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摆着整整齐齐的酒瓶,那只通人性的黑狗乖乖的躺在他腿旁。
在他的地盘上,我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电话停机了。”我说。
“恩”他答。
“为什么停掉他?”我往他身边走的时候碰到一个酒瓶,他终于抬起头来看我,双眼通红,那眼神告诉我意见事:他醉的不轻。
“干吗喝那么多?”我忍不住问,
“哼哼”他并不回答我,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马小卓喜欢小瘪三”
“好了,别乱说”即使他真的醉了,我也不允许他乱说。
他逼近我,轻轻的说:“你再喊?”
“我叫你别乱说”我软了下来,说“我要向你道歉,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误会。你千万别乱想。”
“哪个晚上?”空气中的酸性气体弥漫开来,他却跟我装傻,为了中和气味,我走近他,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三天前,我没去赴约,是因为考试临时改到晚上,我爸爸又来接我,所以……”
“要想跟我道歉也可以,”他打断我,搂住我,抚摩着我的头发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做的,不喜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