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很介意。”我说,“介意有别的人,比我更重要。”
“难道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我就不介意么?”他喝口茶说,“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公平公正也很重要。”
“他只是朋友。”
“你可以替他围围巾的朋友?”他说,“我记得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更重要呢?”
他不当律师,真是可惜了!懒得跟他胡搅蛮缠,我只能问他最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何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
“你得先回答我,是你的家,还是你和某人的家。”
“他只是送我回家。”
“那夏花是住你家楼上,还是楼下?”
“我们住一起。”我说。
这显然是他没想到的答案。
“她逃了婚,又长时间不跟我联系,我就估计着她出事了。但说实话,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事与你有关。马小羊,能给我一个解释?”
我问他:“夏花谈恋爱的事,你知道吗?”
他对我摇头。
“那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他说:“反正肯定不是于秃子。”
此时此刻,我觉得再隐瞒他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于是,我坐直了身子,决定告诉他真相:“你听我说,夏花喜欢的那个人,是我爸爸。”
我的话显然惊到他了,在他五官易位又重新归位以后,他点燃了一根烟,坐在那里狠狠地吸,半天不说话。
“其实他们,挺合适,挺好的。”我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他俩发封贺电么?”
“你别怪她,她不是故意瞒你的。”
“那是怎么样的?”他扔掉烟头说,“或者你可以教教我,如果我现在站在你爹面前,我应该叫他爸爸呢,还是姐夫呢?操!”
(21)
清晨醒来,侧目看他,他还在沉睡。
昨晚忘记了拉窗帘,冬日的阳光直射进来,柔柔地照在他的鼻梁上。我伸出手去轻触他的脸,他一定累极了,竟然毫无反应,转个身继续睡。
我起身,背对着他打开手机,首先跳出来的是肖哲的短信:“谎已替你撒好,下不为例。”
再一条:“我决定回家过年了,新年快乐!”
再再一条:“爱情是伟大的,失败也是伟大的!”
他的短信一条一条的来,像个话唠,好不容易中间夹了一条颜舒舒的:“肖哲喝高了,在我这里鬼哭狼嚎了一整夜。”
怪不得。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给颜舒舒回个短信,忽然有人轻拍我的肩,原来是他已经醒来。我吓一跳,手机下意识地藏到背后。他应该是看到了我这个小动作,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伸长了胳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