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看到他电话打完了,赶紧走上前去,“师父,我来报到了。”
任元非正在发愁,看到陈夏后脸上马上有了笑容,“表现不错,七点半上班,你七点就到了。怎么样,学医是件很苦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不怕,其实我爸爸以前就教过我不少医学理论知识,所以医学基础我掌握得还是不错的,师父你带带我,我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任元非:“少吹牛,对了,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昨天已经在人事科那办了入职。”
“那这样,这几天你先在科室里熟悉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问问其他医生护士,他们都是你爸爸的老同事,一定会尽心帮你的。”
“知道了。”
“过会儿查房,你就跟着我吧。”
陈夏见任元非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慢慢在住院部病房里转悠。
传染科因为比较特殊,所以单独被安置在了医院一幢独立建筑里,平房,不过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些早上来上班的医生护士,看到穿着白大褂在到处转悠的小年轻都很惊喜,比如眼前这位阿姨。
“啊呀,小夏,你来上班啦?都长这么高了,张阿姨都快不认识你了,听老任说他要当你师父?”
张丽是传染科的医生,原先跟陈炳坤关系不错,老家是上海的,跟丈夫随军来地方,所以说话做事比较海派,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陈夏好尴尬,因为张阿姨很自来熟地在捏他的脸,把他当成了小孩一样。
“哈,张阿姨,你也越来越年轻了,瞧瞧你这模样,就是我们传染科的科花呀。”
“去,这么小年纪就会哄人,张阿姨都40多岁了,也只是想当年的科花喽”,嘴上不承认,笑容很诚实,被哄得鱼尾纹都多了几条。
“闹,有没有看到那边”,张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护士,“她叫顾琳,现在的传染病科的一支花。”
陈夏沿着张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小护士正弯腰在给一个病床上的病人测血压。戴着口罩看不清相貌,但能看到小护士弯腰在那时把女性的曲线美都展露出来了。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尤其是那张侧脸,刚好一缕头发掉下来,小护士左手轻轻拨弄开头发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露了出来。
正好似“引动这撩云拨雨心,想起那闭月羞花貌,撇的似绕朱门燕子寻巢。”
这是陈夏重生以来看到过最漂亮的姑娘,一下子有点看呆了,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当得起科花啊。”
张丽很惊讶地回头看着陈夏,“啥,你说她楚楚可怜?”
“嗯,就冲她刚刚的回眸一笑,我敢断定,此女子一定是四院最淑女最温柔最美丽的女孩。”
“哈哈哈”,张丽和旁边几个护士都笑得直不起腰来,陈夏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偶尔展露出的文学才华折服了这群欧巴桑?
这时候顾琳已经测好血压,看到这边有笑声便走了过来,陈夏正了正衣领,刚要自我介绍,就听到顾琳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