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夏不懂规矩乱插嘴,实在是他怕自己师父头脑一热,说出保证完成任务这样的话来。
这话一说出口,病人家属的期望值就提高了,但这种病除了手术,药物治疗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别说越州人民医院,就算是协和医院也吃不消。
这囊虫在大脑里分散得很广,头颅打开,就像拿着勺子在果冻里抓虫子一样,一勺一勺把虫囊一个个摘除挖掉,清理干净,还要不损伤脑组织。
这手术别说是1983年了,哪怕到了2020年也很少有医生能做下来,实在太难了。
任元非是内科医生,谭志桂只能做普通简单的脑外科手术,而陈夏你让他切个肝割个胆囊还行,对于脑外科这种顶级外科手术是完全吃不消的。
还好患者女儿听到了陈夏这么一解释,也明白了这是事不可违的手术,于是答应道:“只要能让我爸活着就好,一切就拜托了。”
呃,只要活着,这个要求就不高了,病人也被转到了感染科病房。
大伙儿散去后,顾院长和任元非把陈夏叫到了办公室里,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夏,你能不能搞到特效药?这可是我们医院的第一个转诊病人,意义可不一般啊。”
陈夏挠了挠头,这种病哪有什么特效药?唯一特效的方法是手术,现在也做不到。
不过他是看过相关文献的,所以对后世的治疗是清楚的,便开口道:
“特效药是没有的,不过我现在手上有一种打虫药效果不错,肠虫清,进口的阿苯达唑。”
顾院长心头一喜,心想这臭小子果然藏着掖着好东西,看来以后要多逼逼他了。
“行,那你就把这个肠虫清拿出来,到时多少费用找病人家属报销就行。”
任元非因为没用过这药,有点担心地问道:“小夏,你知道怎么使用吗?”
陈夏点头:“肠虫清20mgkg日,分三次服用,疗程12-14天后换用吡喹酮20mgkg日,总量180mg。间隔1月后重复使用,共4次。
用药期间加用地塞米松10mg,一天两次静滴,同时为缓解头痛等症状,需要同时配合用甘露醇脱水治疗、b族维生素及改善循环等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