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辉煌到了八十年代初就嘎然而止了,因为国营纺织厂干不过乡镇企业为主的纺织厂,一下子就被打扒下了。
乡镇企业办纺织厂太有优势了,随便买一些国营纺织厂的“淘汰”机器,随便招收几个工人就行。
越州这边原材料又不缺,而且柯镇已经有了初具规模的“纺织品自由交易市场”。
就这样越州几家国营纺织厂这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已经处于半停工状态。
如果没有计划内的指令性生产,没有政府的输血,这动不动就几千人的纺织厂在1984年就要倒闭,工人下岗了。
母公司都顶不住了,做为附属的招待所那就更惨了,没钱招待同系统的人了,对外营业又没生产。
毕竟这是1984年,旅游出差还不是主流,本地人谁没事来招待所开个房?
就这样,纺织厂招待所也处于关门停业状态,哪怕这次越州人民医院吸引了一大波客流过来,他们依然大门紧闭,丝毫没有想过开个门抢个生意什么的。
招待所的员工宁可回纺织厂剥手指甲,顺便骂骂厂领导,也不肯放下身段去招待那些暴发户,管你是病人还是乡镇企业的小领导小老板。
在他们这些工人眼里,这些人配得到自己的服务吗?工人老大哥还讲不讲了?
陈夏是重生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做生意赚钱是丢脸的观念,国营厂工人怎么了?人民医院的医生又怎么了?都是要恰饭的呀。
尽管他个人已经不缺钱了,但单位缺呀,他做为总务科长,不但要替职工找福利品,更要替他们找钱呀,要让越州人民医院成为省内最土豪医院这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院长办公室里。
顾院长点了一根烟,“你是说,我们把纺织厂招待所盘下来?然后改建成我们医院的招待所?”
陈夏赶紧点头:“对呀,你瞧现在外面那么多外地的病人及家属,这么多人肯定要住宿,要吃饭,服务业做好了,绝对赚钱的哦。”
“可是万一等专家团走了,没有这么多病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