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平见状率先出声,道:“父皇,您的身子不好,不易动怒,没必要跟这些奴才们置气。”
傅连朝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意味深长地说道:“平王有心了。”
傅南平一怔,这声‘平王’让他心生忐忑。
瑶华公主见状笑着说道:“傅皇和诸皇子父慈子孝,真是令人羡慕,不似瑶华,身边只有一女,着实寂寞了些。”
傅连朝看看殿内的诸皇子,再想想临国皇室的子嗣凋零,心里的愤怒稍缓,道:“公主说笑,这儿孙多了,也有儿孙多的烦恼,每日里你争我夺的,烦心得很。”
“多子多福。瑶华倒是想要这福气,只可惜瑶华福薄,不似傅皇这般福星高照。”
瑶华公主几句话说得傅连朝顺了气,笑着说道:“不说这些。瑶华公主和季将军不远千里前来傅国,朕心中甚是欢喜,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瑶华公主举起酒杯,笑意嫣嫣,道:“多谢傅皇陛下!”
傅连朝扫了一眼殿内众人,道:“诸位爱卿随朕一起,敬公主、季将军。”
众大臣见状连忙举起酒杯,齐声说道:“敬公主、季将军。”
众人仰头饮尽杯中酒。
瑶华公主续满酒杯,起身道:“瑶华谢傅皇款待,仅以杯中酒,祝愿傅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朕定当满饮此杯!”瑶华公主算是说到傅连朝心坎里了,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众大臣见状连忙附和着高喊道:“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连朝心中大悦,眼底似乎也有了精神,道:“方才歌舞看的厌了,哪家的公子、小姐还有才艺未曾表演,好让瑶华公主品鉴品鉴。”
底下的众人相互看看,眼底皆闪着兴奋的光,坐在左侧的一名女子率先站了起来,微微福了福身,道:“臣女孙婷,愿舞剑一曲,为皇上和公主殿下助兴。”
“好,孙爱卿的女儿果然大气,来人,备剑。”
孙鹏举连忙站起身,道:“皇上谬赞!小女性子莽撞,着实随了微臣,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剑,哪像个女儿家。”
“孙爱卿的子女个个出众,女儿更是巾帼不让须眉,着实令人羡慕。”
“皇上有所不知,他们也就会些拳脚功夫,让其念书简直比登天都难,微臣整日里愁的头发都白了。”
傅连朝笑着说道:“文不成,那就从武,保家卫国正需要这般人才。”
“微臣代他们谢皇上赏识。”
方才紧张的气氛不在,大殿内再次恢复和乐融融,众家公子小姐再次施展浑身解数,以待飞上枝头变凤凰,更上一层楼。
宴席进行到亥时方散,傅连朝率先离席,随后便是瑶华公主三人,由傅南平和傅南漳负责相送。
察觉到傅南漳看向季娉婷的眼神,傅南平眉头微皱,道:“南漳,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瑶华公主由我来送便可。”
傅南漳收回视线,有些茫然地问道:“二皇兄,你说什么?”
傅南平眼神闪了闪,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接着说道:“宫门马上就要关了,你便送到这里吧。”
傅南漳虽然也到了弱冠之年,可因为傅连朝久病,一直未曾得到封号,也就没有建府,所以现在还住在皇宫。
傅南漳不舍地看了看季娉婷,道:“皇兄,明日你带我一同去会同馆吧。”
“明日我还有事,不去会同馆,待改天有空再说。”
傅南漳性格冲动跋扈好掌控,一直为傅南平马首是瞻,只是这种人有时候犯起蠢来,也十分让人头疼。
傅南漳有些失望看看与他们并驾齐驱的季娉婷,一抖缰绳,来到瑶华公主车架前,笑着说道:“瑶华公主见谅,宫门马上就要关了,本皇子便只能送到这儿了。”
巧意掀开车帘,季明秋走了出来,拱手说道:“有劳五皇子相送,请便。”
傅南漳再度看向季娉婷,道:“郡主,不知你明日可有空,这京都有不少好玩的地方,郡主若不嫌弃,本皇子愿意陪郡主四下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