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拥抱着人坐在自己怀里,许岁辞立马像一只初生的小猴子,双腿双臂都紧紧抱着萧倦这棵挺拔的大树。
“我一直想把疯狂与邪恶深深注射你的灵魂里,岁岁,别让我等太久。”
萧倦的右手始终保持着绘画的姿势,左手垂落在腿上,笔刷一层一层仔细地涂抹着墙面,将粗糙的表面填满,泛出无暇剔透的白净,遮掩了黧黑的线框。
“今天,试着一个指节好吗?”
.
许岁辞陷入皮沙发里,侧身斜靠萧倦,慵懒乏软得像猫,萧倦的腿上摆放笔记本电脑,忠心的侍仆手握鼠标,一页一页帮猫主子点击PPT界面。
鹤望兰捏了一枚超大的纸疙瘩,瞄准许岁辞的头砸了过来,若是平常的小纸条,也不至于引起萧倦的注意,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萧倦抬手一拍,将骚扰二人甜蜜时光的飞行物彻底拍翻在地。
鹤望兰也无须给讲课的教授面子,反正他充其量是来班里玩耍找热闹的,侧首朝萧倦悄然喊道,“你们俩今早为什么都请假?还一起?”
他这声音并不大,叫不远处的白烨听去了,也挣扎着脱离教授的精彩讲课内容,伸长耳朵听个究竟。
萧倦朗声说,“教授,您刚才提出的关于A有限责任公司认缴出资额的核定方法,鹤望兰说您讲错了,您不请他分析一下究竟是哪里错了吗?”
卧槽!
鹤望兰立刻像遭受到了巨大的背叛,混血儿特有的深邃五官立显杀气,“萧倦,你完了,我记住你了。”
他身后那群伴学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快速将ppt翻找到萧倦提及的例案,经分析后确实有些问题,其中一个伴学主动站起来朝教授阐述鹤少爷的观点。
许岁辞一旁朝萧倦立起大拇指。
我以后也是名花有主,能得到多方庇佑的人间宠儿了。
萧倦一把摁住他的手。
许岁辞真是哪里都小巧可爱,身为男生,连展开的掌心都比卷卷猪缩小好几圈,托在对方宽厚匀长的掌心,好似巨人国的宠物,信手弄玩。
许岁辞原本也只是盯着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慢慢摩挲,倏然回忆起萧倦手指的灵活与力道,害得他腰酸背疼腿抽筋。
如果换成两根手指。
许岁辞捂住脸,指缝间渗透出不该有的滚烫。
萧倦仿佛猜透他的心思,伸手替某人揉搓僵硬的腰线,疼爱万分道,“早知道下午也请假了。”
不!
许岁辞伸手立起阻止他的假设,“这有损我的尊严,我宁可在课堂忙忙碌碌死,也不要在虚度光阴中苟活。”
才不是呢。
他超害怕萧倦的,真的,对方连神经线条都是粗狂炙热的,独处只会令他早一天被攻击,不不,他还能扛几天。
下课铃声响起,许岁辞依旧靠在萧倦的身旁,屁屁好似夹着个烧火棍,才不要移动。
鹤望兰走过来,一巴掌摁在萧倦的肩膀,生气是肯定的,毕竟被自认为最好的兄弟出卖了,虽然他丝毫不畏惧教授的直视,“萧神今天不瞌睡了呀?”
萧倦道,“难得清醒一回,话说,你是不是该谢我?”
“谢你什么?”
萧倦改为搂着岁岁的肩膀,下课人多,他再替许岁辞揉腰立刻会被人狭隘地揣测。
“谢我给你一个,被教授点名表扬的机会。”
许岁辞噗嗤哈哈地笑,笑得屁股一抽一抽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