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眠直到中午才醒过来,他有点头疼,抬起胳膊就要按一按,结果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昨晚的记忆太过模糊,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夜里他习惯穿上里衣,就和前世的睡衣一样,很少会这么睡。
床边放了身干净的衣物,他坐起来,看着叠好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不是他自己放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默默拿起衣服穿好,江与眠刚拿出件干净的外衣,房门就被叩响了。
“师尊。”裴溟在外面喊道。
江与眠定了定神,说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裴溟端了一碗茶走进里间,他脸上笑意如春风拂面,似是十分欢喜的模样,说:“师尊,这是醒酒茶,昨天喝了酒难免头疼。”
“嗯,先放在那里。”江与眠边穿外衣边说。
等他穿好后往桌前走,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昨晚是你扶我进来的?”
裴溟神色坦然,笑道:“是,师尊昨晚醉酒,一定要沐浴更衣,结果泡在浴桶里睡着了,我就扶师尊出来上了床。”
他如实说了出来,没有隐瞒。
而且他语气太过自然了,仿佛理应如此,没有任何需要避讳的地方,让原本还有些忐忑的江与眠也觉得没什么了。
都是男人,况且又是喝醉了的特殊情况,哪里来那么多扭捏羞涩。
待江与眠在外间洗漱过后,裴溟双手奉上茶,姿态恭敬小心,说道:“师尊喝茶。”
江与眠自是接过了。
裴溟笑意不减,眼尾眉梢都露出不一样的神情,堪称一脸的春色盎然。
他视线暗暗停留在江与眠唇上。
红而不媚俗,也不知是被亲了多久,透着种艳色。
江与眠又长得白皙,肤白唇红相映,眼尾也有一抹微红,像是因染上春色而被贬谪至凡尘的仙,偏偏他自己不知这份春情,还做着清冷疏离的神态。
裴溟想起昨晚的偷吻,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滋味。
和前世在揽仙台不同,他可以毫不掩饰恶念,肆意对江与眠做些淫ll亵之事。
所以只敢偷偷亲一会儿,再不敢做别的。
江与眠一无所知,他喝完茶后歇了一会儿,头疼果然减轻了许多。
“洺儿怎么样了?”他想起昨晚裴洺也喝了酒。
“还在睡。”
裴溟笑道,他早起就看过了,裴洺以前从来都没沾过酒,所以睡得久了些。
“嗯。”江与眠颔首道。
他看一眼笑得跟花一样的徒弟,心里还是很疑惑的,怎么又这么开心。
上次这样还是在太初城里,也不知道是碰见谁了。
徒弟的隐私他不好过问,想到太初城后江与眠说道:“这两天红莲那边怎么样了?”
裴溟已经开始学着帮林不觉打理一些弟子堂的事务,常在门派中走动,对一些事比他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