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饭后时间也不早了,戚文晟趁着上午在家,帮着秋溪一块儿把后院给收拾了一下。
这次盖房子时,戚文晟又让人把后院给扩大了,他想着是弄出一块地方来养鸡,现在他每日要用到的鸡蛋太多,这也是为了能节约一项成本。
而且就如之前二牛说的那样,村里的几户人家养的鸡,早就供不上他了,就连临近的几个村里也快差不多了。
将鸡棚和小毛驴的草棚都整理完后,秋溪看着旁边一处空地上的木头架子,好奇的问戚文晟:“那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以为是用来晾晒衣物的架子,可看戚文晟好像还另有用途。
戚文晟故意卖关子,让秋溪先把前几日缝好的布袋拿来。
等到秋溪拿来了一个大布袋,看着戚文晟往里面添了多半袋的黄土,他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戚文晟也是第一看到秋溪露出了呆样,不由得暗暗发笑。
就见他又用一根粗麻绳把布袋捆严实了,然后将麻绳的另一端甩过头顶的横木架,再胳膊用力的把布袋吊了起来。
最后绑好麻绳后,一个熟悉的实物就呈现在了戚文晟的眼前,让他感觉手背都有些痒痒了。
“这是……”秋溪刚一开口,就看到戚文晟握着两个拳头,快速有力的朝着布袋击打上去,那出拳的劲势,看得秋溪都惊呆了。
他这是……这是还会功夫呢?
此刻秋溪眼中的戚文晟,真是身姿稳健又潇洒,让人都移不开眼。
而戚文晟在过了点儿瘾头之后,也收回了拳头,回身一见秋溪就跟眼里冒了粉色桃心似的看着他,戚文晟赶紧就收起了想要龇咧的嘴。
“怎么样?你老公我厉害吧?”戚文晟十分得意,实际上手指的骨节还挺疼。
“嗯!”秋溪重重的一点头,想戚文晟才是本领真多呢。
“走,回屋歇会儿去。”戚文晟在身背后揉搓着双手,没有热身就对着死沉死沉的沙袋扑了上去,想他的手腕没有挫伤都算是好的了。
……
就这样太太平平的又过了几日,期间秋溪还担心着,别什么时候郑大贵再来找寻他。
不过可能就像是他们猜测的那样,郑大贵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秋溪觉得他应该更不敢太招摇了才是。
别看秋溪和郑大贵在同一个屋檐下没过了几天,但秋溪对郑大贵这个人看得还挺准。
这一日刚过了晌午饭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安安静静的,这个季节的农活让人特别耗费体力,没有几个村民不抓紧时间午睡的。
就连不干农活的郑大贵也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吃得饱,睡得着,也就数他了。
不过看着郑大贵舒坦了,有人可就不干了。就在郑大贵的眼皮子打完架,刚消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就听屋外响起了“哐当”一声的巨响。
惊得郑大贵不仅眼睛一下子睁圆了,人也是以平躺的姿势猛的弹坐起来。
这是追来了?
郑大贵坐在床边,半拉身子靠的墙壁上,脑袋里因为突来的惊吓,还一阵阵的犯晕乎,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来了!
紧接着又是“哐当当当当”的一声传来,吓得郑大贵的小腹一紧,一股水意正要不受控制的找一个出口奔流,这时就听屋外的人嚷道:“睡睡睡!睡个狗屁呢,地都黄了也不管,还真拿自己当大爷呢!”
郑大贵的心一下又从嗓子眼那掉了回去,他暗骂了一句“臭婆娘”后,接着躺回了床上。
屋外,李氏看着地上还在转圈的一个大铜盆,胸口让一股恶气堵得感觉都快要炸了。
想她本来还高兴着郑大贵这一回来,准能搅黄了秋溪和戚文晟的婚事。可那日在戚家的大门外,她是清清楚楚的目睹了郑大贵的那副怂样,狠的就连她都想上去给郑大贵两拳。
再看这两日,郑大贵又窝的屋里不出来了,这是彻底打算着当缩头大王八了!
难怪秋溪瞧不上他呢,李氏想她都不得不承认,郑大贵根本就还比不上戚文晟的一只脚后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