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儿呦,你别挡,哥哥蹭下你的腿……”二牛唱的还挺大声,反正这条路上就他自己。
陈奇一直盯着二牛的脚下,“九、八,七……”你个蠢蛋!自己就没有发现吗?他又是真气二牛,长眼睛是干什么的!
“四、三……二牛!”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陈奇突然大吼一声。
“哎!”吓得二牛浑身一个激灵,险些没跳了起来,他猛的扭头往旁边看去,没注意他的脚下,已经踩到了一片干草上。
“陈奇!你干嘛!想吓死爷爷呢?”二牛一看是陈奇,朝着他那边就走去,横眉竖眼的又问他:“你他娘的,怎么着?想找茬儿呢?”
陈奇见二牛对自己这般模样的说话,心里顿时后悔的厉害,想他刚刚那一刻心软干什么。
“你……你唱的什么下流曲子!”陈奇也不甘示弱,回瞪上二牛。
“嘿,爷爷想唱,你管得着么?再说了,谁让你听呢?”二牛做了个两手向上推袖子的动作,大有要跟陈奇干仗的架势。
陈奇也火气上头,对着二牛怒骂道:“你个臭混子!给谁当爷爷呢!”
“他娘的,你骂谁臭混子呢?找打呢是不是!”二牛把竹篮子往地上一甩,上前一把就先抓住了陈奇的衣襟。
陈奇一边挣脱着,一边刚和二牛厮打了两下,就听有人急匆匆的跑来,嘴里还大喊着:“哥,哥,咱娘晕过去了。”
陈奇一听是自己弟弟的声音,使劲儿的挣脱开二牛,赶紧就跟着他弟弟陈正一块儿跑了。
“哎!你……打不过就跑?”二牛被陈奇推到了一棵树上,他也听到了刚刚陈正说的话,捡起竹篮子后,他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
于是就这样的,那个给二牛设下的陷阱,被原封不动的留在了原地,直到何清越歪打正着的踩了上去。
……
秋溪回到家以后,不本来是不打算吃早饭了,可想起戚文晟对他说的话,他又热了碗稀饭和两个馒头,然后搭着一小碟子腌菜都吃了。
灶房里还有昨日买回来的一块儿生肉,怕再放下去会不新鲜了,秋溪准备晌午的时候给蒸了包子。就蒸猪肉芹菜馅的,这是刘氏喜欢吃的,往常他总是做戚文晟爱吃的猪肉白菜馅的,这回正好给刘氏做顿她爱吃的。
秋溪在灶房里和面,他把一块儿晒干的面引子,放到温水里泡开,再加入一碗面粉调成糊状,然后把面盆盖上盖子,放到一处暖和的地方。
等到盆里的面糊发起来,戚文晟说这就叫做发酵,到时再加面粉揉进去,就是能蒸馒头和包子的发面了。
这个用面引子和面的方法,还是戚文晟教给秋溪的,当然面引子也是戚文晟教着秋溪做的。过去秋溪只知道把面加水揉到一起,再等一多个时辰的功夫,面里出了酸味,那就是发面了。
现在用了戚文晟的这个方法,蒸出来的馒头和包子,个个又白又暄腾。秋溪的手上还沾着面,他和个面的功夫,就又想着戚文晟了。
往常的这个时候,戚文晟也是不在家,可今日秋溪就是觉得这个家里空荡荡的,哪怕听着刘氏逗弄着豆儿玩,豆儿“啊哈哈”的笑得开心,秋溪也是转移不开心神。
和完了面以后,秋溪又去新房子那里看了看,前几日在屋里烧柴火,家具上都落了一层浮土。秋溪打来了一盆水,拿块儿抹布开始擦家具,每一下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让他用这么好的家具,秋溪觉得他连椅子都不敢完全的坐上去。
衣柜里已经放上了几床新被褥,全是刘氏一个人给缝制的,本来按照这里成亲的习俗,这些都该是秋溪的娘家准备的,可刘氏从未对秋溪有过任何的挑剔之处。
秋溪轻轻的摸上大红鸳鸯的被面,感动刘氏对他好的同时,他又不可抑制的想戚文晟了,想戚文晟说的,他们很快就能成亲了。
戚文晟还说,到时他要在这床被子下面,好好的……
秋溪想到这里,不禁面颊一热,他们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每晚睡到一起,他当然能理解戚文晟忍得辛苦。
他也特别感动戚文晟,一次都没有提出来要做到最后一步,戚文晟也说了,他们要有一个真正的、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不过就是这样,戚文晟那每晚的新奇花样也不少,秋溪想自己哪次不是被他折腾的浑身绵软,嗓子都发哑。
但……他也真是挺舒服的。
这种事情就更不能再想下去了,秋溪拍了拍自己已经涨红的脸颊,看窗外的日头也快晌午了,不知道戚文晟这时走到了哪里,路上会不会受累呢?
这边秋溪担心着戚文晟会不会受累,而那边的戚文晟,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他现在的处境,其实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