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冷静了下来,思考起贺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现在为止,贺恒做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举动,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贺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时霜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自己的错觉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呢?
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
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对自己好?
说不定他在牛奶里下了东西也有可能。
想了一会儿,时霜还是把牛奶喝了。
反正贺恒有的是手段,自己不主动喝,到时候他说不定会把牛奶灌到自己嘴里。
怀着这个念头,他认命躺上了床,像是断头台上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样,不安地留意着房门外的风吹草动。
夜晚,万籁俱寂,唯余墙上的挂钟还在“嘀嗒!嘀嗒!”地走着。
一分钟过去了,贺恒没有动作。
两分钟过去了,贺恒没有进来。
五分钟过去了,时霜疑惑地在床上不停地翻身。
半小时过去了,门外连一点动静都没传来。
一小时过去了,时霜终于忍不住,他下了床,偷偷打开了条门缝往外张望。
十二点都快到了,一天都要过去了,难道贺恒真的不打算惩罚自己了吗?
随即他便见到,贺恒横躺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一双长腿伸出去了一大截,显得有些无处安放,脸上盖着本杂志,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