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两人当即就站马车外面,用一种“陛下,虽然我们也很想救您,但是我们自身难保,您还是自求多福吧!”的神情,隔着帘幕与温良瑜遥遥相望。

下一秒,贺恒直接伸手拉下马车的帘幕,将那两个“望夫石”一样的雕塑完全挡在了马车外,随即又一把搂住小皇帝的细腰,将脑袋埋在对方的白狐裘围领上蹭了蹭。

反正他现在“傻”了,傻子不管做点什么都不过分吧?

并且刚才贺恒即兴演出的时候,深情投入了不慎从马上跌落的摄政王在摔坏了脑袋之后性情大变,成为一个除了小皇帝谁也不认识的大可怜的剧本。

于是他现在大鸟依人地靠在自己“夫人”身上,这一点都不过分吧?

而另一面,

温良瑜一下子被人给抱住,人都傻掉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月前拿铁烙烫他、用鞭子抽他的男人。

他先是试探性地挣了挣,但是完全挣不开,即使对方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这么靠着他把他抵在马车的一角。

温良瑜之前病了一周,后面又没什么胃口吃的也少,现在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这一会儿,心间忽然涌一股委屈的情绪。

同样是男人,凭什么贺恒力气这么大啊?

在一阵委屈中,他发出一句不满的嘟囔:

“我不是你夫人!”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身后抱着他的男人身形顿了一下,就在他以为对方要松开他时。

贺恒发出了一声轻叹,

“果然”

那声音中透着三分悲凉三分哀怨还有四分看透人世冷暖的顿悟,

“我只是你养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