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被他们的父母抱在怀里,当爹娘的都吓坏了。
“送去县衙!”丁田一咬牙:“这帮人不能留在村里。”
这些人现在露出了真面目,一个个凶神恶煞,眼神里都透着犀利,村子里可没关押他们的地方。
村里扭秧歌的队伍不止这一支,丁家村自身就有一支秧歌队,人数也不少,同样的,也会去别的村子扭秧歌赚点快钱。
其他秧歌队的人可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出好戏,一个个也气的够呛:“对,送去衙门,叫老爷砍了他们!”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种偷人家孩子出去卖的
“对,砍了他们!”
群情激愤之下,这帮人也不扭秧歌了,全都跟着送犯人去县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幸好啊,这里不止是有丁家村的人,还有追着秧歌队看热闹的人,以及其他三支秧歌队。
徐县令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年初一的,在家坐着,跟老妻和三个儿子过团圆年:“你爹我一辈子没想过当官儿,就算是当了,估计也是小吏,谁知道竟然有机会,当了一县的父母官,老徐家祖坟冒青烟了。”
“是啊!”徐夫人也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啊,我还能当上县令夫人。”
以前不是没见过县令夫人,当时只是羡慕啊,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县令夫人”,这些天过的跟做梦一样。
“是啊!”徐县令摸着小短胡子:“我们徐家……也是官宦人家了。”
三个儿子里,只有老大已经能给他跑腿儿办事,剩下俩是双胞胎,才三岁多,不到四岁。
听不太懂爹娘的话,但是一对小儿女,长的玉雪可爱,徐县令也非常的喜欢。
大儿子徐子旭也非常高兴的给弟弟妹妹嘴里塞了一块饴糖:“儿子还记得,父亲曾经教导过儿子看账本,算账……。”
“现在同样需要你学这些。”徐县令拿了一块核桃酥吃:“做官,不能当马大人那样的官,什么都交给两个师爷,自己整天沉浸在后院的女人堆里,你也看到了,最后他是个什么下场。”
“嗯,看到了,儿子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徐子旭笑了,小小的少年郎,有着一股朝气:“儿子一定好好学习。”
“等过了正月,你就去府学里读书,秀才、举人和进士,一层一层的考上去,我们徐家,日后也是读书人家……。”
正说的开心,家里的仆妇就进来了:“老爷,衙门值班的人来传话,说外头有事情,请您出去看看。”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情?”徐夫人嘴上这么说,却站了起来,给徐县令找外面穿的大衣服:“难道是扭秧歌的来了?”
县衙里可不许秧歌队进来,何况这可是后宅。
连大门口都不可能让秧歌队在那里扭,所以县衙很安静,只有偶尔的鞭炮声远远的传来。
“没有急事,不会在大年初一来找我。”
徐县令跟杜县令以及马县令还不一样。
杜县令呢,是因为当官而当官。
马县令呢,是因为钱财当的官。
这俩人对政务的态度也不一样,一个是平常心处理,另一个则是直接推给了下属的俩师爷。
而徐县令则是意外惊喜的当上了这个官,所以他对自己的这个职业,是非常热爱的,哪怕是大年初一,听说了有事找他,他也会出来处理的。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任青跟程达站在门口,这俩可是他倚重的手下,见到他们俩,还愣了一下:“怎么是你们俩?”
俩人现在都是班头和捕头了,正月初一值班的是柳森这个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