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多了就不值钱了。
一两个,才是心目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你送那么多…….那还叫定情信物吗?那叫搬家吧?
“那是因为纯儿知道,为了迎娶她,我将半个家当都当成了聘礼,我父母留给我的最好的一处铺子,就在县城里离衙门口不远的地方,是一栋酒楼,高三层,有前后三进院落,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当然,那酒楼不是我的,我家也没人经商,但是房子是我的,每年有一百两银子的租金,我就是靠着这一百两银子的租金过日子的,我父母临终前都说了,那地方的租金,是给我攒钱考举人用的,不许我将酒楼卖掉,我只是将酒楼的房契当了,凑够了聘礼的银子,并没有卖掉.
…只是日后恐怕生计上就没那么宽裕了。“云华清眼睛又红了:“纯儿知道之后,将她的私房钱都给了我,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让我挡掉,将房契赎回来,毕竟那是我日后考举人的依仗。”
“蔡小姐……嗯,是个好妻子。“丁田这样说。
要是在现代,娶个媳妇儿,别说一半家产了,倾家荡产的都有好么。
老人为了给儿子娶个媳妇儿回来,家底都掏出来了,买楼,装修,办婚宴……啧啧啧,那才叫热闹呢,他们家那里就有好几个,娶了媳妇儿后,不跟老人一起过,分开,老人在家吃糠咽菜,他们在外面花天酒地装大款。
这种人,丁田最看不上,所以他当年宁愿自己攒钱,也不想啃老娶媳妇儿,他弟弟也同样如此。
家里之所以紧紧巴巴的,就是因为父母想着家里两个儿子,娶妻生子,哪不需要钱?
何况云华清,已经没有了父母,出嫁的姐姐帮衬的也有限,且他是老来子,跟两位姐姐相差的年纪太大了,他还裹着尿布呢,姐姐都出嫁做人家新娘子了。
“是,她是这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妻子。”云华清眼睛发直的像是在做白日梦:“她不止拿了钱跟东西帮我,还说等她嫁过来,她就贤惠持家,反正他父母给她的嫁妆十分丰厚,够她吃喝享用一辈子的了。”
“那你怎么认罪了?”金不换没啥浪漫细胞,丁田也只是顺嘴一说,俩人关心的还是案情本身。
“我不认罪啊!“云华清脸上如梦似幻的神情瞬间就扭曲的吓人;“一开始,只是抓了我,关在牢房里问话,我说不是我,我跟她是未婚夫妻啊!眼看若就要成亲了,我为什么要杀她?他们不信,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又怕我死掉,就一天给一顿傻饭,给灌下去一碗米汤,呵呵.……我两位姐姐也来看过我的,但是他们都说我是凶手,人证物证俱在,另外.……
因为我是秀才,请来了学政大人,剥夺了我的功名,将我彻底的变成了白身,不仅如此,连我一向交好的同窗好友,都跟我割袍断义……平日里一起喝酒的友人、几个红颜知己也都碎我如狗,他们还在堂上作证,说我平日里放荡不羁,风流
鸣呜鸣……”
丁田跟金不换想到了他们调查到的资料。
根据王佐的消息说,这位在白云县里是有名的浪荡子,在隔壁的杨树县里,也有他的大名,据说还是杨花楼里的常客。
白云县里的香花楼,也是跟杨花楼差不多的地方,云华清,也是那里的常客,当然,他只是喝酒,吟诗,作对,会友之类的,很少留宿。
不过,因为他年轻气盛,又风流潇洒,还是个秀才,满腹经纶,花魁啊,红娘子的,都对他非常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