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许长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当是给你练手了,和我打一场吧。”

狼火看向顾爻,顾爻待许长安走出凉亭,才低声道:“注意分寸。”

狼火颔首,跟上了许长安。

二人以枯枝代替长剑,许长安招招直取要害,狼火受了命令,不敢越界,主攻的他又不懂得如何防守,一边生涩艰难地防范许长安的攻击,一边畏手畏脚地做出擦边攻击,苦不堪言。

他只学过一招致命的打斗方式,让他来陪许长安练手,还不如换成烽烟来。

许长安只想泻火不想伤人,自然也有所保留,跟狼火手忙脚乱的模样一对比,倒像是二人武功难分高下。

顾爻站在一旁,第一次见许长安生气成这样。

就这么反感跟他行夫妻之实么?

是嫌弃他是个傻子?还是单单不乐意被许关迎利用?

顾爻不知道答案,却忍不住有些烦躁。

他几步向前,推开狼火,格挡住许长安的攻击,反手一拍,许长安的枯枝就脱了手。

许长安却不管是不是换了人,赤手空拳地继续跟顾爻打,就是不肯停下来。

他眉目微敛,温和气质尽消,动作行云流水,衣袂随之飘然,独成一道美景。

饶是顾爻从小习过的武术数不胜数,也从未见过这般拳法诡谲、出其不意的新鲜招式。

尽管陪许长安过招就像陪顾子期玩耍,顾爻也来了些兴致,明明能将他的攻击轻易化为乌有,仍旧一直耐着性子出手格挡,让他招招尽兴,拳拳到肉。

许长安打得酣畅淋漓,这具身体却撑不了多久,渐渐力不从心,脚下一滑,不受控制地砸向顾爻扬起的拳头,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顾爻却将拳头化为掌心,环住他的腰身,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站稳。

“啪。”许长安用两指戳上顾爻的心口,仰头,汗湿的脸笑若春风,“你输了。”

顾爻竟不知他还有如此调皮的一面,愣怔过后,一时没有崩住,轻笑出声。

“你笑了?”许长安就跟见到珍宝似的稀奇,“你刚才是笑了对吧?太难得了啊!”

就连一旁的狼火都瞪大了双眼,表情之夸张,活像是见了鬼。

顾爻松开许长安,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痴傻脸。

许长安坚持自己没有看错,“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爻假装没听到,破坏氛围道:“不生气了?”

许长安又想起那几大箱子的话本,头疼得紧,“撕了生火吧。”

狼火去让冯管家安排人搬到庖房,许长安连忙叫住了他,“等等!还、还是抬去床底下吧。”

看是不可能看的,撕也是不敢撕的,只能暂且放在屋子里,以后再说了。

许长安哄完顾子期睡午觉,顶着半张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坐在窗边吹冷风,望着水池里还没被冻死的游鱼,心情惆怅得很。

许长安:系统。

系统:在呢。

许长安:需要我给你列一下最近出现的非原著剧情吗?

系统:大可不必。

许长安:我就纳闷了,许关迎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虎符的?